独孤暮长叹了一口气,“也唯有如此了。”但愿不要迟误了十一堂弟的伤势才好。
“猖獗!”独孤顺听他说得傲慢,不由心头火起,指着那两个去请大夫的随扈骂道:“你们究竟是去那里找来的这等庸医?!如此目中无人!”若非这会儿机会不对他非把这庸医拿下打一顿板子不成!
“这位客长,请恕我多嘴,李郎中脾气固然古怪些可论医术,十里八乡都是驰名的。心肠也好,碰上那没钱看病的分文不取,您骂他是庸医可有些过了。”李郎中是茶棚老板保举给那两个随扈的,见他们是以挨骂内心也有些不安闲,忍不住开口说两句公道话。
搁在常日,似这等乡间郎中独孤十一家中的下人都不会瞧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刚捡回条命腿也正疼的短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那乡间郎中也有些本领,两三下就将独孤十一的断腿给接上了,非常沉着的朝着因接骨而疼得龇牙咧嘴的独孤十一说道:“您这骨头我虽给您接上了,不过…这腿是好不了了,您今后恐怕要拄着拐杖过日子了。”说着又从药箱中拿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交给他身边的随扈,“黑的内服白的外敷,内服一天早中晚三次,外敷的一天一次,记得要先用热毛巾热敷一阵再用药,先用上七天。”
独孤暮心中对独孤仁已有思疑,固然独孤顺不过是猜测并无证据,可他已是信了八分。不然哪有那么偶合?别人都在道上走的好好的就他们的马俄然发了疯跳下绝壁找死!他们几个都是在家含饴弄孙不太管事儿的老头子,要说谁恨得想他们死,想来想去也就是明天在书房被他们撞破丑事又被自家媳妇劈面坑了一把的亲侄子独孤仁!他这明摆着是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