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花缅将托盘拉到跟前,对雪球道:“别客气,随便吃。”
她的清雅出尘让花缅心中惊诧,这还是当初阿谁为了一己私欲构害别人用心险恶的女人吗?
“瞧我,见到二位mm一时欢畅忘了说了,妾身昨晚才服侍过殿下,本日腰酸背痛的,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还行,这哈腰下腿的还真是有些困难,不便之处还请mm包涵。”
“喂,吐皮啊,笨伯!”
她惊奇于花缅竟会踏足本身的寓所,莫非她是来落井下石的?无所谓,随时恭候。她悄悄一笑,信步而行,将托盘放到院中的矮几上,然后落拓地落坐于中间的太师椅上,顺手剥了一个葡萄丢入嘴中。
花缅抬眸看着她,心下咀嚼着她的话,莫非她已放下对野哥哥的痴恋?
可当进入明熙宫见到阿谁气韵落拓,神情淡然的女子后,花缅不得不重新核阅她。
“没甚么意义。我只是想说,我现在最不怕的便是威胁。”顿了顿,她又道,“现在我和他两不相欠,只要他不再难堪我,我天然也不会对他倒霉。”
“是啊,我也常常问本身,为甚么没有早一点想通,若非那日的伤害,或许我还在自欺欺人吧。”
蓝惜蕊却笑了:“连我本身都没法谅解的事,又怎会祈求别人的谅解。不过恨一小我真的很痛苦,我劝你,还是放下的好。”
本来带着淡淡欣然的蓝惜蕊现在却娇媚地笑了起来:“你不感觉上天还是很公允的吗?我做了错事,上天便让我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姬云野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上天便奖惩他得不到贰敬爱的女人。至于你,嫁给裴恭措也一定真的悲催,也许这才是最精确的安排。”
一进水华宫寝宫,姬云野一眼便看到了床榻里侧伸直作一团的女子。他缓缓踱步,停驻于榻前,目光久久胶着于她因哀痛而不断颤抖的身子。当痛意伸展至视线,他悄悄躺了上去,将她捞到怀中,甚么话也不说,只紧紧抱着她。
姬云野对蓝惜蕊的禁足固然几今后便消弭了,可她仍然从未踏出过明熙宫。本该像花儿一样绽放的女子,经历了如此伤痛,恐怕已颠末早地残落了。当初的悔恨转化成了怜悯,花缅不免为她感喟哀惋。
花缅也不客气,剥了一颗放到嘴中,甜腻多汁,毫无酸涩之感,最高兴的是,吃了多年的葡萄,总算碰到了没有核的,很像宿世吃过的红提。她双眼放光地点了点头,一颗接一颗吃得不亦乐乎。
蓝惜蕊亦站起家来徐行走近花缅,在她耳边悄声道:“你稍等半晌,我有东西送给你。”说着,也不待花缅应下便回身进了阁房。
她起家洗漱过后带着雪球出了水华宫,本想去听澜殿等姬云野下朝,又想起秋棠现在就住在听澜殿,实在不想看到她,因而转了方向去了明熙宫。大婚那晚姬云野对蓝惜蕊所做的事,宛陶已经全都奉告了她。
花缅被她的话一噎,顿时气得胸口疼痛。她如何会觉得她完整放下了,她的心平清楚另有不甘和痛恨,她放下的只是对他的执念罢了。
既然早已接管了这个究竟,却又为何会如此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