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四人上别处去寻觅了,看看另有没有零开的火莲。”
他们一样喘气着望向对方,只不过一个眼底暗含肝火,一个眸中满是玩味。仿佛还算对劲她方才的表示,康穆宁邪气地一笑:“做我的小情.人这么久,到本日才真正咀嚼到你的味道,啧啧,果然是甘旨极了。”
出乎料想的是,康穆宁面上并未表示出太大的痛苦,也或许是他最痛的模样被本身错过现在已经缓了过来。只是他看着她的神情实在过分炽热,那眸中的密意满满的仿佛随时都会溢出一样。
花缅闻言顿时眸放异彩:“对呀,我如何没想到呢,也许花种被风一吹,偶尔遗落几枝在别处也说不定,我们也去找找。”
花缅说着站起家来,将外袍还给康穆宁,待他穿好衣衫后便拉着他向雪山深处行去。康穆宁却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花缅惊奇地转头看他,见他龇牙咧嘴仿佛很痛苦的模样,这才认识到他能够受了伤,眸光从上往下掠过,终究落在他的小腿上。只见他本来素净的紫色衣衫下摆处开了一道口儿,上面感染了殷殷血迹。
本不抱但愿,毕竟能找到本技艺中这朵已是上天的恩赐,但是当反应过来他说了甚么时,花缅当即带着庞大的欣喜缓慢地向来路奔去。
她俄然想起晕倒前的一幕,那种令人堵塞的感受快速袭上心头,眼泪不争气地潸但是下。头顶传来一声感喟,只听康穆宁道:“对不起,没能帮你采到火莲,不过那些刽子手已经被我们处理洁净,也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气。”嗓音因缺水和怠倦而略显沙哑。
花缅迷惑道:“那片花海不是全都枯萎了吗?”
花缅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惭愧,又觉一个“谢”字亦是太轻,因而干脆保持沉默。她眸光轻移,只见四周散落了八个黑衣人的尸身,除此再无旁人。她迷惑道:“你的那些骁马队呢?”
她将锦囊中的三朵花再次拿到面前细心察看了一番,终究发明了它们的分歧。浅显的火莲花只要两重紫色花瓣,中间是金色花蕊,而这朵火莲倒是三重紫色花瓣,中间的金色花蕊中亦异化了淡淡的紫色。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百年难遇的可解统统毒性的火莲花王?若当真如此,有了这朵花,不管凌月身上中的甚么毒都能够解开了。
她眸光一暗,赶紧蹲下身子撩开他的衣摆,见右边裤腿已被鲜血染透,她二话不说便将裤腿捋了上去。只见小腿上绑着一块从中衣上撕下的布条,现在已被鲜血洇湿,上面仍有血液缓缓流出。
花缅回身看着面前的青衫男人:“不知你们可有找到火莲?”
花缅深吸一口气,素手一扬,迅疾地在他小腿上飞针走线,因怕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是以一向未敢昂首,十几针缝合下来,她竟是连口气也没喘。直到最后一针缝完,她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然后低头咬断丝线,又将针线放回锦袋,这才敢昂首看他。
花缅当机立断,取出随身照顾的针线,对康穆宁道:“我必必要把这个伤口缝起来才气完整止血,会很疼,你忍一忍。”幸亏她想得全面,临来时跟凌月要了针线以防万一,不然,康穆宁只怕会血竭而亡,思及此,她心中竟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