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缅嗔道:“我说端庄的。”
世人见皇上话已至此,不好再作逼迫,只得叩首恭送。
柳万兴倒是平静,不待成昭帝开口便悠然道来:“皇上切勿思疑老臣漫衍动静,此事既然满朝皆知,又如何传不到南秀天子的耳中?”
康穆宁看出花缅所想,解释道:“呼达城马市繁华,我早便命人帮我物色好马了,算你们运气好,这两匹但是万里挑一的良品,现在便送予你们二人,你们可要好生珍惜。”
紫衣卫是成昭帝精挑细选并奥妙练习的亲卫,专门履行天子下达的特别号令,人数虽只要五百,却个个技艺了得,最弱的尚能够一敌十,武功好的,比如方权之辈,则能够一敌百。他们受成昭帝直接任命,也只服从于成昭帝,常日除了成昭帝,从不以真脸孔示人。
“服从。”
礼部尚书李雍道:“大皇子已经离宫大半个月,而宁婉公主现在也不在宫中,这不免不让人遐想。”
“免礼。”成昭帝抬了抬手。
姬云野骑着沧海很快便追上了花缅,他不解道:“缅儿何故为这两匹马取沧海和巫山之名?”
姬云野故作委曲道:“我也说得很端庄啊。”
花缅沉吟半晌,自顾说道:“为今之计,只要早日启程回宫才气让谎言不攻自破。”
第二日一早,康穆宁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出凤仪堆栈,临行又让人将两匹“赤兔”牵来。
康穆宁抚额望了望天:“嗯,不愧是缅儿取的,公然很有特性。”
东啼乖觉地扬翅飞到花缅伸开的手中,低头啄吻她的掌心。
只是,明天的氛围仿佛过于严厉。只见成昭帝正怒容满面地看着殿下跪了一地的一众大臣,厉声道:“一派胡言,谁奉告你们野儿携宁婉公主私奔了?”
花缅莞尔一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姬云野冷冷一笑,眸中似有寒光乍现:“只怕有些人一定会让我们轻松回宫。”
成昭帝冷哼一声道:“此事究竟如何,容朕查了然再说。不过,即便那女子是宁婉公主也并不表示他们便是私奔。他们向来亲厚,她担忧野儿的安危,伴随他一起去采摘火莲也何尝不成。”
花缅一笑置之,随后一回身,率先纵身上马,与康穆宁抱拳一揖,非常豪气隧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言罢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遐想?朕不知礼部尚书竟有如此丰富的设想力,仅凭这两个线索也能遐想到他们私奔?”
花缅用心忽视了那意味深长的最后一句话,喜笑容开道:“那就多谢了!他日再见我也送你一份厚礼。”
未几时,一紫衣翩然,一身豪气的男人疾步步入内殿,单膝跪隧道:“卑职拜见皇上。”
康穆宁望着垂垂消逝在长街的一行人,眸中光芒有如星光陨落,刹时泯没。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素色锦帕,谨慎翼翼地铺展开来。只见帕子质地滑软绵柔,由上好的雪绢织成,上面未绣任何花腔,只在右下角用他从未见过的绣法以金线绣着一个“缅”字。
她披衣起家,走到窗边的桌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封短笺封入竹筒,给东啼喂了些水和食品后便将竹筒绑在它的脚大将其放飞。
方权回声而起,眸光炯炯地看着成昭帝,等候着他即将下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