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紫妍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虽是一闪而逝,却看得花缅心中不由一乐。女人啊,还真是口是心非!
花缅蹙眉看了一眼惶恐下跪不断说着“公主恕罪”的夏儿道:“不碍事。”
“想来当是如此。”
除了入宫第三日庄贤妃相邀一次,以后连续数日再无旁人打搅,花缅也乐得安闲。
“可不贞乃是欺君大罪,其罪当诛,皇上为何没有措置她呢?”庄紫妍仍有些不敢置信。
“既是如此,我也不能人所难了。”庄紫妍微微一笑,指着面前的汤羹道,“这是南秀的特性煲鸭汤,mm尝尝。”说着给身边的夏儿使了个眼色,“去给娘娘添碗汤。”
将雪球交给澍雨,花缅带上宛陶随小云子去了储秀宫。
水华宫的天井内,花缅正抱着雪球躺在贵妃榻上晒太阳,内侍小宇子来报,说庄贤妃派小云子来请公主去储秀宫坐坐,说是特地为她备了宴,现在小云子正候在院外等她一同前去。
夏儿忙叩首谢花缅的不罪之恩,然后起家带她去换衣。宛陶正欲一同前去,却被庄紫妍唤住:“有夏儿陪着呢,你候着便好。”
庄紫妍转头看向夏儿,呵叱道:“你如何这么不谨慎,连个汤碗都端不好,还不快带公主去换身衣裳。”
昔日,花缅并不感觉这些人碍事,可这一夜,她刚要入眠,便见一道暗影飞入床帐以内,定睛一看,竟是腿上绑了细细竹筒的东啼。
“mm喜好便好。我这个厨娘本是东离人,曾师从东离的一名御厨。如果mm喜好,我便将她送给mm如何?”
“许是忌着两国干系和皇室颜面吧。若非我们猜测的成果,皇上怎会连个封号也不给她?”
“姐姐故意了。”花缅浅笑着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箸咀嚼起来,“嗯,味道和我在东离吃到的一个样呢。姐姐的厨子看来倒也是小我物。”
而帘帐中的女子,在雨露的津润下,除颊染桃红外,更添了几分娇羞与高兴。
迷惑地解下竹筒,取出此中信笺,待读罢内容,花缅只觉心头一跳,多日来的淡定刹时不复存在。
姬云野本来只想多留几日看看她过得是否安然,然后再悄无声气地分开,可现在,他因着驰念不得不让东啼当了信使。
月华初绽之时,裴恭措单独去了翊坤宫,沐浴后径直入帐,不料帐中之人竟有些慌乱。他并未多想,只当是因为本身好久未曾踏足翊坤宫,晴淑妃大喜过望罢了。
裴恭措虽恼着花缅,可水华宫中服侍的宫人却不比别宫的少,就连守夜的都安排了四人,两个内侍,两个宫女,若再加上两个暗卫,则是六人。
庄紫妍沉吟半晌道:“我感觉没那么简朴,她是皇上亲身要来的,必然深得皇上爱好。或许正因如此,即便她已不洁,皇上也不忍对她停止惩办,乃至还不准宫人将那晚之事鼓吹出去。”
但是,他又俄然愤恨起来,作为一个帝王竟为了一个失贞的女子寒微到如此境地,还真是丢脸。恨意一起,本来已经迈向水华宫的脚步生生顿住,步子一转,仍然来了翊坤宫。
花缅又坐了会儿,二人姐姐长mm短地聊了些毫无营养的闲话,约好他日再叙方才告别。
方才,得知宛陶向康永探听他今晚去处的那一刻,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高兴的时候。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盼着本身帮衬水华宫?若当真如此,便申明本身对她的萧瑟收到了效果,也证明她对本身还是有些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