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焰火冲天而起,在高空中爆出无数七彩烟花,宝儿欢畅地拍着小手道:“娘亲快看,好标致。”
卫统领一惊,仓猝跪地:“臣得知宫中有变,带兵勤王,不知所犯何罪?”
但是高阶之上的二人招数太快,固然有亲卫上前欲相帮,倒是插不上手,只得护在花非烟摆布静观其变。浮光掠影间,凌月一掌将刺客打翻在地,长剑蛇般紧随而至,直指咽喉。
“会不会太仓猝了?花玉然和花若水若造反如何办?”
待人们反应过来上刚正上演着行刺戏码时,便听得一声惊呼:“皇上遇刺,快快护驾。”
在花非烟灼灼的目光逼视下,花玉然几近有些站不稳,她袖中的双手已经攥出了盗汗,后背的衣衫汗湿后带着冷气直沁心脾。事已至此,就算出师无由,被世人唾骂弑君篡位她也决定孤注一掷了。
花缅有些不测,顺手打了开来,只见那上面写着:“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东离宁婉公主,南秀晨光帝皇后花缅,乃朕流落在外之骨肉,品德贵重,仁孝聪睿,深肖朕躬,必能顺民之望,克承大统,著继朕即位,即天子位。”
花玉然闻言当即命令道:“花缅谋逆,传令下去,翻开宫门,放骁骑军出去缉捕逆贼。”
花缅调侃道:“母皇今晚还要不要人侍寝呢?”
二人回了紫藤苑,果然是倒床就睡,一夜好眠。而这一夜的玉王府却仿佛开了锅般沸腾起来,花若水和数位亲信被连夜召到府中,书房内的烛火摇摆了整整一个彻夜。
“你不感觉你来得太快了点吗?”
雄师在内应的策应下顺利进入城门,向皇宫进发。
花缅心中固然焦心,但总归有了盼头,因而便随姬凌止他们回了宫去等动静。
花缅宠溺地抚着他的头道:“宝儿吃饱了吗?”
未几时,殿别传来一声急报:“卫统领集结骁骑军到了宫外。”
幻阵的事情处理后,花缅再次向仙鹤提出要求,但愿它能带本身去找姬云野。终究,仙鹤勉为其难地点头承诺了,但却并未带着她,而是拍拍翅膀单独飞走了。
“如何?你也和那些大臣一样感觉朕太荒唐吗?”
城外骁骑军大营中,卫统领见皇宫方向绽放出七彩焰火,心中一喜,当即整军道:“本将收到宫中飞鸽传书,皇上遇刺,尔等马上随我入宫勤王。”
花缅走到她身后,将手置于她的肩膀上揉捏了起来:“那母皇筹算何时诏告天下?”
花非烟眸光一转,指着花玉然道:“将花玉然和她的翅膀一并拿下。”
这一日,花非烟批完奏折已经入夜,却并未当即回紫藤苑寝息,而是召花缅到御书房,交给她一卷明黄圣旨。
目睹禁军蠢蠢欲动,花非烟喝止他们道:“慢着!究竟是何人教唆刺客行刺于朕,还尚无定论,你们怎可只听一面之词便大动兵戈?若无朕的旨意便随便缉捕朕的人,划一谋逆!”
但是这一等便是数月毫无消息。秋棠在那日的大海上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再无踪迹,而那只仙鹤也再未呈现在她的面前。
当骁骑军整齐地站定在大殿前,卫统领望着玉阶上安然高坐的花非烟时,眸中刹时流泻出庞大的震惊。还未搞清状况,便听到花非烟的声音带着威慑破空而来:“卫统领,你可知罪?”
“荒唐倒谈不上,毕竟你又没有荒废政事。我只是感觉你如许也一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