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着脸背着尸身往上爬,固然少了肠子肚子,但是尸身还是有个百来斤,把尸身背上崖顶以后,我跟我爷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歇了好一会儿这才规复力量,把徐东的尸身抬到了崖下。
下去一段以后,我爷拽了拽绳索,绳索上面有一个响铃,一拽我就听到了,这是奉告我,我能够下去了。我也把绳索一端绑在树上一端绑在腰上,试完劲以后,手抓着绳索,脚一蹬崖顶,身子就往下滑。滑了一小段,我的身子一收,双腿夹住绳索,又手放开,仿佛一只鸟在飞普通。
仓猝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小香囊来塞进鼻孔里,这两个是香囊是麝香的,是用来塞鼻子防尸臭的,我把鼻孔给塞上了,搓了搓手筹办干活。
我从小跟我爷学算卦寻尸的本领,看一下卦就说道:“这艮是山,是石,巽是风,是木,在有山石有木另有风的处所,这么算起来,尸身应当在崖上,不会是挂在崖柏上了吧。”
我爷这一摇存亡卦,此次摇出来的是死卦,上艮下巽,山风蛊卦。
我爷指着画出来的卦说道:“你来解。”
不过钱也不好赚,弄不好把本身的命给搭上了,在这崖柏根上,徐东的尸身就这么被挑着,尖尖的树根从他的后背刺入,从他的前胸穿出。他仿佛是一只被伯劳鸟挂在树上的老鼠普通,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