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接过,二话不说,抬头将药丸吞了出来,喝了一口姜皇后递过来的水,才道:“父皇,南诏有明文规定,南诏王是不能随便分开南诏的。”
“无量山?距此少说也有5日路程,你7日以内,如何能一个来回?”戚夫人满脸的不信,趾高气昂地说道。
司空朝歌乖乖地住了嘴,倒不是真的惧于国君的严肃,只是,那句“反对”脱口而出,当真被问起来,却不晓得本身到底是想反对甚么。
花倾城站在大商第一高楼上,目光幽深得不像是一个9岁的女孩。花倾城紧紧地盯着锦陵城里人头涌动的兵马列出来的步地,自此看去,那只是一片红色的烈火,国君倾天下之兵力,孤注一掷。父帅在大明宫里立下军令状,北燕进一尺自断一臂,花家军誓与大商共存亡。花倾城站在高楼上泪流满面,心疼地喃喃道:“父帅啊,大商已经是陛下的棋盘,而您只是一颗卒……”
年幼的花倾城两只手揪住本身素白的孝服,俄然就跪下,哭得泪流满面,仿佛倾尽了平生的泪水,一会儿扑在父切身上,一会儿又忍不住去拉昏倒中的哥哥那双冰冷的手。
国君近乎卤莽地推开戚夫人的手,沉着脸道:“任何人都能够骗孤,她绝对不会!”
“太子妃多礼了,臣受命行事自当极尽尽力庇护太子妃的安然。只是陛下叮咛,此一起必须藏匿行迹,坦白身份。太子妃是朱紫,这一起要委曲您了。”连安作了作揖,拱手道。
花倾城此时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面前的男人,说得轻描淡写,花倾城却仿佛看到了那没日没夜的疾走,马儿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那男人,披星戴月,拥着怀里的锦盒……国君翻开锦盒,神采数变,半晌,才强作平静般将盒内的东西拿出,锦盒却紧紧地握在手上,没有放下,回身,将一颗披发着灵芝暗香的药丸递给倾城,道:“倾城,服下它。”
国君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花倾城柔声问道:“倾城,你的身材,能受得住这一起的千里跋涉吗?”
“谢太子妃。”
国君刚说完,戚夫人顿时冒了出来,反对道:“锦陵县丞一介下臣,如何能让堂堂皇子服从他的调令?”
画面里的女孩抽泣的侧脸在花倾城脑海里挥散不去。花倾城抬眸,9年后,女孩已长大,昔日意气风华的帝王现在已是强弩之末,靠着以往的严肃,统治着这个貌似承平的国度。
国君定了放心神,收回本身的思路,回身背对着花倾城时又是一副严肃持重的模样,冷着声音道:“闵词、禀祀、朝歌你们三人护送倾城前去南诏,带着朕的亲笔信函,去请南诏王为倾城消弭蛊毒。”
国君听罢如遭雷击,双目顿时通红,眼底有泪,却未曾落下,只是在眼眶里转了转,然后又消弭于无形;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他扶起地上的花倾城,道:“大商必然会繁华昌隆,花家也必然会福祉连绵。”
花倾城声音哭得沙哑,本该老练天真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沉闷苦楚得不像是一个9岁的孩子收回的:“她恨不能亲眼瞥见大商繁华昌隆,花家福祉连绵……小娘舅,就连我的母亲,都一心挂念着大商的安危,何况是我那发誓尽忠您的父帅。”
国君接过司空闵词递上来的锦盒,并没有立即翻开,而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司空闵词,道:“你是如何寻到石观音的?又是在那边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