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埋动手臂当中,感受眼皮子格外的沉重。
我一面想着,死了就好了,不消忍耐夏季的酷寒,不消受着饥饿,不消再面对人生的绝望;又一面想着,如果我死了,谁来讨母亲的债,谁来还弟弟的命,谁来圆我这颗仇恨的心。
又有人说:“还活着。”
我巴望着灭亡,却又不甘死去。
“齐言,商贾齐恒远之女,府中排行第三,母亲是齐恒远的正房玲礼,七天前,齐恒远发明玲礼与别人私通,你与你弟弟皆是玲礼与别人所生,齐恒远一怒之下将玲礼浸猪笼,将你六岁的弟弟杖毙,只你一人,脱逃而出。”
客岁的这个时候,我仿佛还在母亲的房中,捧动手炉与母亲闲话家常,说着淮水城的趣事。
男人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冷,毫无豪情,“不然你觉得你还会活着么?”
我哽咽的复述着,“我母亲没有私通……没有私通……”
“那就带走吧。”
“不信么,那么你先歇息,过两日我带你去见证齐恒远将白祀迎娶入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