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流风手中的,是一条看不出质地的乌黑色长鞭,就算我不晓得,也能看出它的不凡来。
福伯看我的眼神有些庞大,那庞大的模样,让我的呼吸忍不住窒了一窒。
但我不会天真的觉得他已经消气了。
我忆起之前的事,另有些心不足悸,叶流风的气愤让我惊骇,但是,我本身做的错事,天然是要支出代价的。
“停止!”一向在旁观的福伯,终究开口了,他紧皱眉头,盯着叶流风:“大少爷,你又失控了!”
千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猛地昂首:“大哥……将军他……”
他双目有些猩红,神采狰狞,扬起鞭子的手,又急又快,猖獗的,毫无直接的挥动银鞭,让那鞭子如同雨点一样打在我身上。
正在此时,福伯来了。
我痛的面前阵阵发黑,嘴唇都咬出了血迹,手指也紧紧的抠在地上……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
此时已是深夜,祠堂里有些阴暗,只要两边的烛火,影影绰绰的燃着。
咳着咳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叶流风说完,手掌一抖,本来垂在身边的阴鞭,便精确无误的落到了我的背上。
福伯说着往前走动:“老奴晓得你这是爱之深责之切……若少夫人真的孤负我等的信赖,你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可……若少夫人是冤枉的,你有没有想过,你此时这般虐待她,来日又要如何结束?”
叶流风握着银鞭的手蓦地一紧,背脊有些发凉。
福伯叹了口气:“大少爷是气胡涂了,才会说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叶流风缓缓的转过身来,我看到他手上的东西,眼瞳忍不住猛地一缩,内心掠过一丝惊骇。
福伯持续道:“以将军你的性子,如果不在乎,出了如许的事……不是将人送到偏僻的院子或是将人休了,就直接把人杀了……何必让祠堂如许首要的处所溅血呢?”
“少夫人?”
蓝衣痛的闷哼一声。
一道道鞭子落在我身上,整齐的衣裙破掉了,连身上的肌肤都被抽的皮开肉绽,在刻骨的疼痛中,我也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叶流风的身材,仿佛石化一样,一动不动。
福伯摇了点头:“老奴倒是没甚么,就怕大少爷那边……哎,你快去吧,老奴为你筹办伤药。”
“蓝衣?让开!”
蓝衣用力的点头:“不,大少爷,不是的,少夫人是流云少爷敬爱的女人,如果流云少爷在,必然舍不得对少夫人脱手!蓝衣,蓝衣就算是死,也要帮流云少爷保护少夫人啊。”
福伯持续道:“你到底为何那么大怒呢?大少爷?莫非仅仅是因为,少夫人破坏了我们将军府的名声么?”
看到叶流风背对我站在叶家祖宗的灵位前。
如许的话,让叶流风心像是被甚么扎了一下一样,难受的不可。
这时候,福伯也没有再拦我。
听到这里,叶流风终究回过神,声音沙哑的短长:“不,不成能是冤枉的……我,我亲眼瞥见她……”
一鞭又一鞭……我不晓得叶流风要打多久。
昔日从未失控的他,回到将军府不过一两个月,却已接连失控两次,并且还是为同一小我。
福伯惊奇的看着我。
我一打喷嚏,守在一旁的蓝衣就重视到我了:“小少夫人,你醒了。”
第一次是给叶流云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