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瞪大眼睛,看他大手里握着那木锤子,对,就是阿谁上辈子她随身放着用来捶背捶腿的木锤子!
“是。”
阿萝微低着头,走到了老祖宗身边,一脸乖顺地坐下了。
阿萝赶紧追畴昔,紧跟在中间,叽里咕噜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喘着气仰脸问:“七叔,阿谁板屋,但是你做的?”
谁晓得他走出几大步后,一转头,只见阿萝正提着袍子裙子艰巨地往前跑呢。
“女人,可算是找到你了,刚才一眨眼的工夫,你去了那里!”
摆布面前小女人不过七八岁年纪,还小,不过是个小孩儿,萧敬远倒也没忌讳那么很多。
阿萝有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嗫喏隧道:“我,我就是有点冷……”
他淡瞥阿萝一眼,看她盯着那木锤子时奇特的小眼神,不免有了猜想:“你喜好?”
那是一张如同木头普通,没有任何神采的脸。
“是有点……”这个木锤子是花梨木做的,红漆雕花,看着真是惹人喜好,也怪不得上辈子的阿谁她,见了后舍不得放开。
“嘎?”阿萝惊奇地小嘴儿微张,迷惑地仰脸望着他。
侄媳妇披上了叔叔的外袍……
阿萝听着更加怵头了,她没甚么才艺啊,不想比拼甚么才艺啊,她只想躲起来啊!
“阿萝,你瞧,这边反比诗文呢,你过来也尝尝。”
“我,我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你的……”她喃喃地这么说,也不晓得是劈面前的这位萧敬远所说,还是对上辈子阿谁峻厉庄严的长辈所说。
本日萧家承办赏菊宴,来者都是客,萧敬远并不想家中出甚么茬子。
来人倒是鲁嬷嬷,她之前跟丢了阿萝,自是担忧,又见中间有河,唯恐阿萝年纪小小落进水里,更加心急如焚,叮咛几个丫环四周寻觅,累得团团转。找了这一圈不见人影,正想着要不要从速去禀报老祖宗晓得,谁曾想,便见阿萝正在这里和人说话呢。
“走?”
萧敬远实在对小孩儿一贯并无多大耐烦,别说是别人家小女人,就是自家亲侄子,他也是峻厉得很,容不得半点不端方。但是本日对这陌生小女人,看她那楚楚不幸的小模样,倒是生出一些顾恤,连带着性子都变好了。见她在那边一脸的小纠结,竟然好脾气地去问了。
但是这话落在萧敬远耳中,倒是别个意义。
阿萝听闻,回顾,见他手里仍然握着那小红木锤。
萧敬远看着这小女娃本来嫩生生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清凌凌的眸子里神情也是瞬息万变,不免悄悄挑眉。
正待要说甚么,却听得桥那边传来一名妇人焦心的叫声。
萧敬远瞥她一眼,便不问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你这么小,家人不见了你,想是应到处找着。”
“这不是阿萝么?刚才瞧着老祖宗领了你畴昔花厅的,如何一会儿工夫不见了?我还说等下领着你和我家永瀚见见,也好让他晓得,天底下女孩儿有你这等美美人儿,免得他总把一众姐妹看低了去!”
萧敬远低首望着这一脸懵懂的小女娃儿,一时竟觉几分风趣:“口水流出来了。”
她并不想当阿谁艳冠燕都城的叶青萝,但是无法,这该来的老是逃不掉啊。
“啊……”阿萝听了,仓猝抬起手来摸嘴巴,高低两片小嘴儿潮湿润的,但是并没有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