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萧敬远不经意间看过来,只见本来细白如玉的小脸上,刹时染上了嫣红的霞,十根笋尖儿般柔滑的手指,颤抖着覆在脸上。
他可贵有些想笑,摇了点头,脚步停下来等着她。
获得了七叔必定的答复,阿萝此时已经是两脚虚软,心中叫苦。
萧敬远心底某处被狠狠撞了下。
她并不想当阿谁艳冠燕都城的叶青萝,但是无法,这该来的老是逃不掉啊。
鲁嬷嬷这才看到自家女人身上披着个男人衣袍,又见中间的青年虽说脸上冷硬,不过模样姣美,穿戴讲究,一看便应是哪家的贵公子,当下赶紧上前伸谢。
阿萝细白的手指头悄悄捏住了外袍边沿,身上和缓了,内心却非常不安闲,谨慎翼翼看向这七叔,又望望那板屋。
她微微抿了下唇,踌躇了番,还是接过来了。
萧敬远瞥她一眼,便不问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你这么小,家人不见了你,想是应到处找着。”
归去的路上,阿萝自是被鲁嬷嬷一通数落,及至到了房中,这赏菊宴席实在已颠末端一半,正光荣着,想着躲畴昔才好呢,谁知迎头便看到一名眼熟的,恰是萧家长房的太太罗氏,也就是她上辈子的婆婆,萧永瀚的母亲。
“是。”
冷?
“是。”
看着她手忙脚乱脸红耳赤的模样,萧敬远竟然破天荒地唇边也带了笑。
他淡瞥阿萝一眼,看她盯着那木锤子时奇特的小眼神,不免有了猜想:“你喜好?”
阿萝有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嗫喏隧道:“我,我就是有点冷……”
又用手上提着的大髦来给阿萝裹上,却把萧敬远那件外袍脱下来还给萧敬远。
剪水双瞳墨黑莹润,清透得仿佛倒映着整片桃花林。
虽说才七岁罢了,还不必讲究甚么男女大防,可到底是侯门女儿家,也犯不着用外男的衣袍挡寒。
他微怔了半晌,凝睇着这小孩儿,半响后终究皱眉:“到底如何了?”
当黄叶落地时,他定睛,皱眉,脸孔肃冷,袖底的手悄悄握了下。
阿萝不敢多说甚么,悄悄点头。
“感谢七叔。”她低首,端方又恭敬隧道。
这可真是怕甚么来甚么,阿萝的确想直接钻进地缝里躲起来。
“这……这是七叔做的啊?”阿萝楞了半响后,终究将目光从那小木锤子,移到了萧敬远脸上。
“啊……”阿萝听了,仓猝抬起手来摸嘴巴,高低两片小嘴儿潮湿润的,但是并没有口水啊!
萧敬远看了眼,只见小女人穿戴淡粉交领褙子,衬着纤细白嫩的颈子,楚楚不幸,窄细的肩膀乃至仿佛在瑟缩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