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阿萝惊奇地小嘴儿微张,迷惑地仰脸望着他。
“这……这是七叔做的啊?”阿萝楞了半响后,终究将目光从那小木锤子,移到了萧敬远脸上。
“走?”
又用手上提着的大髦来给阿萝裹上,却把萧敬远那件外袍脱下来还给萧敬远。
阿萝细白的手指头悄悄捏住了外袍边沿,身上和缓了,内心却非常不安闲,谨慎翼翼看向这七叔,又望望那板屋。
看着她手忙脚乱脸红耳赤的模样,萧敬远竟然破天荒地唇边也带了笑。
谁晓得他走出几大步后,一转头,只见阿萝正提着袍子裙子艰巨地往前跑呢。
虽说才七岁罢了,还不必讲究甚么男女大防,可到底是侯门女儿家,也犯不着用外男的衣袍挡寒。
萧敬远眼看着那嬷嬷领了小女娃分开,微微拧眉,忽而间想起甚么,忙道:“这个还是给你吧。”
阿萝听闻,回顾,见他手里仍然握着那小红木锤。
萧敬远看她之前还一脸无措羞怯,现在倒是变得快,小人儿做出大情面态来,拘束得很,便微微点头,没再说甚么。
一见这个,她脑袋都要疼了。
“是有点……”这个木锤子是花梨木做的,红漆雕花,看着真是惹人喜好,也怪不得上辈子的阿谁她,见了后舍不得放开。
“感谢七叔。”她低首,端方又恭敬隧道。
这个小木锤子,她当然是晓得的,当年在这小板屋里一见之下,便觉匠心独到,真是爱不释手,因而干脆地占为己有了。
待到那外袍披在身上, 她更是内心发慌。
阿萝听到,几乎面前发黑直接栽倒在地上。
“是。”
获得了七叔必定的答复,阿萝此时已经是两脚虚软,心中叫苦。
侄媳妇披上了叔叔的外袍……
他淡瞥阿萝一眼,看她盯着那木锤子时奇特的小眼神,不免有了猜想:“你喜好?”
剪水双瞳墨黑莹润,清透得仿佛倒映着整片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