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归去,我不需求。”
是不是非要她哭一哭、闹一闹,最好再提把剑把那条泥鳅砍个十段八段的才合适他们的设法啊!
不知是厌倦了世人毫无新意的安抚之语,还是被飞烟止不住的泪水淌得烦躁,又或者是感觉风濯尘安抚着飞烟的声音非常刺耳,卿月终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沉着脸将她屋内的一干人等悉数赶了出去,并当着世人的面重重的拍上了房门,连晚膳也是让丫环送进房里用的。
坐在桌前得卿月左手托腮,一双凤眼里尽是惊奇的看着飞烟,只见她敏捷却有序的批示着丫环们,不一会儿丫环们就把热水打来了,医药箱提来了、连油灯都添了好几盏。
如果没有了这张倾国倾城般妖魅的脸……
随后她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块洁净的纱布,悄悄的将卿月脸上的水渍吸干,接着她极天然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翻开软木瓶塞微微倾倒,只见一滴晶莹剔透得仿若凌晨甘露的药丸滚了出来,落在飞烟的左手心上,如果细细看去便会发明这滴药丸竟模糊泛着极淡的红光。
当初在搬来桃庄前,风濯尘便特地叮嘱了九桦命工匠们将揽月阁重新隔成表里院,由此可见风濯尘对卿月也是相称放纵和细心的。若说从千年前到现在,有谁能让身为罘彝王的风濯尘如此上心的,除了他的未婚妻沐飞烟外,便是卿月了。
抬手悄悄抚过右脸的伤口,因为伤得太深,哪怕是轻微的抚触也模糊感觉砭骨的疼。
赛华佗摇了点头叹着气,冷静跟着银香退出了屋子,临跨出房门的顷刻他忍不住顿了顿脚步,回眸遗憾的瞥了一眼卿月受伤的右脸,又是一阵感喟。
卿月在用完晚膳后坐在打扮台前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脸看向铜镜中的本身,右脸颊上的伤口已经被赛华佗很谨慎、很细心的措置过了,因为伤在脸上不轻易包扎,并且丰富的纱布倒霉于伤口的愈合,是以赛华佗并未替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