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谢谕的视野,卿月微微敛了敛神采朝谢谕莞尔一笑,这一笑千娇百媚、无穷风情,这一笑更是笑进了谢谕的心底再容不下别的色彩,即使卿月老是嘴角含笑,可那笑容里老是带着一丝挖苦和随便,如现在这般妖娆娇媚的笑容竟似昙花般不成多得,是以谢谕是恨不能将统统的珍宝都捧至卿月的面前,只为了搏美人一笑。
“我就要这个了。”卿月吹熄了琉璃走马灯内的烛火,随后提着这盏灯徐行走到谢谕的面前,扬声朝他说道。
“是。”闻声谢南立即走了过来,谨慎的从谢谕手中取过走马灯然后快步朝外走去。
谢谕在见着卿月自珐琅架上取下了琉璃走马灯,那颗始终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固然他嘴上说的利落,但是内心毕竟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也怕卿月用心挑了那些御赐的东西来难堪他,毕竟他瞧卿月此人仿佛是挺喜好用心难堪别人。是以当卿月提着走马灯缓缓朝他走来,他在松了一口气后敏捷的堆起满脸的笑容袒护了本身之前的不安,并未让卿月发觉出他神采中的镇静,语气倒是非常热忱:“蜜斯选好了?”
“蜜斯说的是这块玉玦么?”谢谕行动谨慎的将玉玦捧了下来,一手托着玉玦,另一手则悄悄的抚过玉玦上精美的图案。
“风卿月,你给本郡主出来。”
“蜜斯说的那里话,能搏蜜斯一笑,谢某纵是倾家荡产也甘之如饴。”谢谕笑得满脸奉迎,随后又像是怕卿月会俄然忏悔似的,立即接过卿月手中的琉璃走马灯,扬声朝守在门口的谢南叮咛道,“谢南,替风蜜斯包起来。”
“谢公子不是已经送了很多好东西?怎滴还如此客气?”卿月也不回绝,只是挑了挑眉看着谢谕,眼角的余光倒是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银香和谢南。
见卿月并不接话,眼神倒是在他这小库房内流连,谢谕顿时眼神一闪思虑了半晌后非常奉迎的说道:“蜜斯公然也是识货之人,谢某本日可贵碰到知音,不如蜜斯就在我这小库房里挑上一样,权当是鄙人送予蜜斯的见面礼。”
卿月淡淡的扫了一眼谢谕那只摸过玉玦的手,上面竟然没有感染一丝的灰尘,可见这间小库房里是有专人每日来打扫清理的,特别可见谢谕此人是真的将这屋子里统统的东西都视若珍宝般谨慎保藏着的,也申明谢谕将这小库房里的东西看得很紧,恐怕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她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因而卿月柳眉一挑,一双妖娆的凤眼眨出了灵动的滑头,性感的薄唇勾着一抹如有似无的含笑,她意味深长的朝谢谕睨了一眼,随后转过身细细的打量起了屋里的那些希世珍宝,她决计足足绕了两圈才在刚才那面珐琅架前停下了脚步,她拿起上面一盏琉璃制成的走马灯细细的研看了起来,普通的走马灯都是用宣纸和木片做成的,而这盏走马灯用特别工艺烧成的琉璃替代了本来的木片做成了框架再糊上宣纸,内里的剪纸竟然还是能够改换的,这技术恐怕非平常工匠能做到。
他们出了小库房后,顺着来时的路朝前院走去,谢谕瞧了瞧现在的天气,不由带着多少热切的期盼说道:“快到用膳的时候了,不知谢某是否有这个幸运能邀蜜斯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