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再次给林初九诊脉，这一次破钞的时候比前次还要多，眉头也皱得更紧。
“没有，”吴医生硬着头皮道，怕萧天耀活力，又补了一句：“小人猜想王妃中的慢性毒药，并不是甚么毒物，而是由数十种、乃至上百种药材制成的药剂。”
“她还能活多久？”萧天耀冷情的问道，没有一丝不舍。
翡翠和珊瑚长松了口气，“王妃没事就好了，说来王妃明天也确切是累了。一大早就起来筹办进宫一事，在宫里连口热茶都没有喝，出了宫也是一刻没有停歇。”
十指连心，吴大夫取了林初九手指上的血，滴入白玉小碗中。
吴大夫苦着一张脸，将药碗捧到萧天耀面前，“王妃中的毒甚是奇特，短时候内不会致命，只会让王妃渐渐耗尽精气而死。”
“这……”吴大夫看着玉碗里的血珠，半天不知如何反应。
翡翠和珊瑚忙点头伸谢，好表情的打趣了一句：“王爷对王妃真好。”
林初九身材内的慢性毒药，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一剂特别的药，不刹时致命只会让人的身材越来越衰弱。积累到必然的时候，五脏六腑就会衰竭，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灭亡，哪怕是仵作也查不出来。
吴医内行中的白玉小碗，乃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药碗。制作药碗的白玉，用秘药浸泡了百年，可辩白百毒，可现在药碗却没法辨出林初九中了甚么毒。
半晌后，吴大夫取了一小撮红色药粉洒在血珠上，又悄悄摇摆了小碗，只见玉碗中的血珠垂垂变得暗淡无光。
林初九执意要归去，萧天耀也没有挽留的意义，哪怕翡翠和珊瑚感觉可惜，以为林初九错过了和萧天耀培养豪情的机遇，可在林初九的强势要求下，也不得不搬归去。
吴大夫干笑一声，想到王爷听到王妃命不久矣时的冷酷，只感觉这两个丫环想太多了。
“可有解药？”萧天耀一贯只体贴重点。
不过，王妃身上的毒又不是王爷下的，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王爷头上。
翡翠和珊瑚一再劝说，说林初九身子衰弱不宜挪动，就连吴大夫也说他从西院来主院，比去林初九阿谁偏僻小院近，可林初九却说甚么也分歧意，执意要归去。
吴大夫想到林初九毫不藏私的给他讲医学知识，内心有些不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便想多帮林初九一把。
留下方剂和药，吴大夫也不久呆，背着药箱就走了。
吴大夫悄悄一晃，血珠在小碗里滚来滚去，却没有弄脏小碗半分。
“这么说，此药无解？”萧天耀冷声问道，听不出喜怒，吴大夫不敢直说，只道：“很多药草的药性相克，按必然比例配在一起，结果堪比毒药，除非能找到给王妃下药之人，将药方取出来，再一一破解。”
她作死才会留在萧天耀身边养病，萧天耀就住在她隔壁，她这里有一点动静，萧天耀都能听到，她连翻身都不敢有大行动，就怕萧天耀嫌她太吵。
吴大夫略一考虑，才道：“如果好好保养的话，或者下对了药，应当能活十来年，如果不保养，或者用错了药，也就是这几年的寿命了。”
“王妃身子有些衰弱，我开两副药，让王妃好好歇息两天就好了。”萧天耀固然没有警告吴大夫，不成将林初九中毒的事别传，可在萧王府多年，吴大夫很清楚甚么能说，甚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