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若妃娘娘宫里当差。”
“圣上待我家娘娘至心好，好到骨子里头，”青瓷接过食盒，诚心道，“昨日娘娘只说了一句想吃西瓜，这寒冬腊月里那里去找，不想午间圣上就真送了西瓜来。”她语气中尽是钦羡，接着说，“来日我家娘娘成了后宫之主，我便求个恩情，让我家娘娘跟圣上讨情，把若妃娘娘从冷宫里放出来。”
连日罢朝，现在刚过了正月十五，文武百官便攒下颇多奏折，朝堂上物议如沸，摆布谏官就虎威军昭雪一案唇枪激辩，互不相让。
“姐姐不出去坐坐么？”
“若妃？宫里有这么小我么？”段灵儿说，“啊，红桧鹧鸪，我最不喜好吃这个。”
“颂风mm，”提篮宫女招手道，“这里来。”
小丫头对当年之事毫不知情，小柔眼角抽搐，不动声色地嘲笑道，“那敢情儿好。”
真是都雅，陈忠心想，本来皇后娘娘脸上没有伤疤时，是这般模样。
“是畴前宫里的一个姐姐，小陈公公托她给娘娘送菜呢。”
“好，”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走了，走到殿门口时，俄然转头问道，“若妃娘娘还好么？”
过得半晌，天子执笔不住勾画，陈忠微微踮脚去看，见献帝并未听文武百官争辩，而是以朱笔在奏折的空缺处勾画，未几时，一娇俏女子侧脸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姐姐嘉奖，”青瓷小脸儿通红，“姐姐此来但是有事？”
早朝一向停止至午后，谏官们还未争辩出个成果，又转战封后大典，感觉圣上浪费，现在战乱年景，典礼该当从简。献帝屈起两指叩了叩案台，陈忠附耳过来。
“不了，”小柔道，“你快些送出来罢，红桧鹧鸪凉了就不好吃了。”
献帝沉默地听着，陈忠头一次服侍早朝，谨慎非常，不时重视着天子的神采，谨慎记下每一次皱眉。
“青瓷？”段灵儿问，“刚才跟谁说话呢？”
“天然有事，”小柔莞尔，“方才圣上叮咛小陈公公给你家娘娘送些午膳，但是他公事缠身，有些脱不开，恰走到冷宫门口儿，就托我走一趟。”
小丫头见了熟人非常镇静，“小柔姐姐怎有空来了，我现在改叫青瓷了，圣上赐的名儿，姐姐别叫错了。”
与此同时，凤鸣阁外，一名宫女提着饭菜食盒，姗姗而来。那宫女面貌并不超卓，唯独眉心一点朱砂痣分外妖娆，衬得面庞亦有几分色彩。
“送只烤鸡到凤鸣阁，”献帝说，“要大。”
“娘娘不爱吃这个，”小丫头嘟囔道，“圣上如何还会送来呢……”
“甚么菜？”她灵儿去掀那盒盖子，一边问道，“你畴前还去过别的宫里么？”
小柔被吓出一身盗汗，连连道，“好，好，我先走了。”
“罢了，既然是献哥一番情意，就略微吃点罢。”
“非论改叫甚么，也是我们自家姐妹，”小柔道，“你是陈总管从若妃娘娘宫里选出来的，咱宫里那么些人，天然是感觉你好才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