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因为这辈子,怕再也找不到一小我,待我如你这般好。
他看了我一眼,说,糟了!发热了!来,你帮我给他脱衣服!
我揪着心,看着他血染着白衣,那腥甜的血气让我直颤抖,我颤抖着给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谨慎又谨慎,恐怕撕扯到他的伤口。
厥后,我问顾朗,这飞鸟文身是甚么时候刺画到他身上的?
说完,他回身去找纱布和绷带。
我低头,却见箱子里满是书,整整齐齐,我一本本拾起――那都是我写过的故事,长篇,短篇,图书,杂志……箱子上,雕刻着四个字――“天涯之远”。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颈项下,胸口上,污血擦净以后,是一只飞鸟的文身――那飞鸟的模样,和我肩胛之上那枚胎记一个模样,与他送给我的那枚飞鸟吊坠一个模样。
他说,高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