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我问顾朗,这飞鸟文身是甚么时候刺画到他身上的?
而现在,我只是呆呆地守在浑身是血的顾朗身边,泪如雨下,那一句“如何办?有只小鸟啊,飞过了我的心上”,将我的心狠狠击碎。
他说,当时啊,你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在清风街,为了我,你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小小的身材,那团火一样的胎记,我便再也不敢健忘。从那天起,我总会梦到这只飞鸟,它飞在我的肩头,飞上树梢,乃至飞到我的脑袋上……因而,我就将它留在了本身的胸膛之上,我觉得这只是本身莫名其妙的少年背叛之举。当时候,我不晓得这就是爱,因为谁会想到本身会去爱一个那么小小的、不起眼的女孩子呢?就如许,这只飞鸟便在我的胸口,飞了十年。
一步一血一悲伤。
他的脊背已经被盗汗湿透。
几近是颤抖动手,我的指尖悄悄地掠过他胸口的阿谁文身,仿佛是不敢信赖这统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