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很欠扁地来了一句让我想将他碎尸万段的话——敬爱的,内心装着一个男人,却睡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这感受,可比你写的小说带感多了吧。
李莲花会心肠说,那先生,早茶里放点西洋参片吧。然后她抱着床单被褥走的时候,还特地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太太也多重视身材。
我一听,恐怕他又搞出甚么鬼把戏来,就一个鲤鱼打挺扑到床上去了,我哭丧着脸,说,江大爷,我错了,我不要脸,我自甘轻贱,你赢了,你万岁,是我主动主动地爬上了你的床!
我直接倒在他床边的地毯上,我说,我死都不会上你的床。上面还不晓得睡过多少女人呢!
那一刻,我多么想拿着杯子扑畴昔,痛哭流涕地跟她解释,不要被江大爷利诱啊!统统不是她设想的那样,是江大爷要学梁山伯和祝英台。
我蒙着头狠命地想把本身搞睡,到了那次元,我就离这妖孽远了,远了。
我将水杯放到茶几上,从床上跳下来。
公然,她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说了一句,太太早。今气候色真好。
江寒笑笑,说,哎哟,没体例,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犯贱!
我内心复仇的小火苗噌噌地烧起——是的!我当初走进他的屋子,多么霸气侧漏,还对着他宣誓,如果不跟我仳离的话,会折腾得让他爽到极致!但目前看来,我不但没折腾出仳离证来,还节节败退。
那一夜,我健忘了本身是如何睡去的。
捡日不如撞日,顾朗破天荒地来了一条短信,说,晚安。
我哭丧着脸冲出门的时候,江寒正穿戴寝衣站在他门前,玉树临风。他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高兴之情占满了他的眼角眉梢。
我妈顿时两眼一黑,又捧着心脏喘起来,说,你道我刚才是对牛操琴啊我……我……我……你给我滚到你该去的处所去!祖宗啊,你就不能别给我和你爸添堵了吗!
我就抱着羽绒被不看他,这一天下来所受的屈辱已经让我有了想跑到厨房里去拿把刀把他给碎尸的欲望了。
我不睬他,翻身。
好的,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