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时,那小小的内心便是挂满了帧帧奔腾不息的瀑布泪,想哭也哭不出来。
瞧着萧思尔那一副忍着痛不敢张扬的模样,杨广明知她是想要从他这里偷走镜子才有这般的作为,却第一时候放过了她如许的叛变行动,且不觉间便是放轻了些许力道。
“你僵成如许做甚么?”还是没将她踹下去,他没好气的问。
炽热的呼吸伴着那勾魂摄魄的降落嗓音传进萧思尔的耳朵里,那尾音拖的极长,仿若琴弦上挑逗的余音,颤颤巍巍将民气里勾得噗十足跳了起来,待萧思尔回过神时全部脸上便是忽地烧成了一片,磕磕巴巴,词不达意又语不成调的傻了。
“你小小年纪恰是踢被子的时候,如果你睡着蹬了被子,我便帮你、帮你盖上一盖,以免感冒了,如许不好……”萧思尔嘲笑,神采生硬的扯掰。
蹭到床边,帐幔暗影下,萧思尔并看不清杨广此时的面貌,但从他绵长均匀的呼吸里她大抵猜到,他应当是睡的很熟的。
“是吗”像是信了,又像是还在问,萧思尔倒是摸不准杨广这两字的真正意味,僵着脖子,愣是点了两下。
“嗤……”杨广调侃的笑声传将出来,萧思尔的脖颈被他喝出的气味扫了两下,麻麻痒痒的让她心头直发慌。缩了缩脖颈正欲往远处躲一躲,却不想身后那人竟是将脑袋凑到了她的耳畔。
而此时,那满怀的软玉却僵的跟一截木头桩子似的,杨广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俄然将她扯进怀里,只感觉当时候就想那么做罢了,可这时候叫他这么抱着根木头,他又心头闷着一口气只想两脚将她往地上去踹。
哀哀的在心头叹了一口气,萧思尔伸手触上了杨广的眉头,想要替他撵平眉间的那么些不安,却不想还没等她触到他,那手腕便是被人死死的钳住了,骇的她几乎没大呼出来。
“莫非你觉着本王不能满足了你……?”
只是当她瞧清了杨广现在那毫不设防的俊美容颜时,她手上的行动倒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明显是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可如何就连睡梦里都悄悄的蹙着眉头呢?
温和下来的唇瓣没有那用心假装着的皮相笑意,也没有那刻薄寡淡的讽刺,现在看起来竟是让萧思尔想到了一个奇特的词语:脆弱。
这个小变态,他会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