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觉着本王不能满足了你……?”
但思及此前他惯会的装腔作势,萧思尔还是谨之慎之的在床前蹲下,看了他好一阵,肯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以后才谨慎的朝他胸口伸出了手去。
“睡着如何?没睡着又如何?”平淡陡峭的调子,听不出喜怒。
温和下来的唇瓣没有那用心假装着的皮相笑意,也没有那刻薄寡淡的讽刺,现在看起来竟是让萧思尔想到了一个奇特的词语:脆弱。
丝丝温热的气味从背后传将过来,萧思尔浑身一僵,此般却还是她长了如此大的年纪,第一次与一个同性如此靠近的,固然那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郎,可现在的他除了年纪尚比她小那么一些外,那身量可比她还高了很多的,且那一身怪力,决然不是她能摆脱的。
等回过神时,那小小的内心便是挂满了帧帧奔腾不息的瀑布泪,想哭也哭不出来。
炽热的呼吸伴着那勾魂摄魄的降落嗓音传进萧思尔的耳朵里,那尾音拖的极长,仿若琴弦上挑逗的余音,颤颤巍巍将民气里勾得噗十足跳了起来,待萧思尔回过神时全部脸上便是忽地烧成了一片,磕磕巴巴,词不达意又语不成调的傻了。
他一个小孩子家家,她再老牛吃嫩草也是不会找这么一株吧?何况还是棵浑身有毒的,她又不是活的腻味了。
而此时,那满怀的软玉却僵的跟一截木头桩子似的,杨广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俄然将她扯进怀里,只感觉当时候就想那么做罢了,可这时候叫他这么抱着根木头,他又心头闷着一口气只想两脚将她往地上去踹。
蹭到床边,帐幔暗影下,萧思尔并看不清杨广此时的面貌,但从他绵长均匀的呼吸里她大抵猜到,他应当是睡的很熟的。
等萧思尔回过神的时候,背上已经贴过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来,腰间霸道的横着一截看似清癯却力大无穷的手臂,明示着统统权那般。
加上他怪诞又阴晴不定的脾气,当真说不准他会不会半夜里从背后给她两刀,直接送她见了阎王,这桩桩件件都是伤害不已,想着,萧思尔便已是僵成了一座石雕。
这个小变态,他会脆弱?
不由为本身这么个怪诞的设法给逗乐了,萧思尔抿着唇,本来是想咧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