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醒酒汤么?”晕乎乎的间隙萧思尔想光临睡前叮咛小椿熬了醒酒汤,这会子便是问了他一句。
可她却清楚听的清楚,心脏处收回来的大力的咚咚声响,的确莫名其妙。不由得她伸手捂住了胸口,仿佛凭着外力她就能稍稍平复下那因腾跃而收回的响动,趁便也隔绝一下那声音的传播,让劈面的人听不到似的。
杨广眉梢微微一动,上挑的唇角抿了一下,“你方才在想这个?”
并且,就他那善变又卑劣的脾气……
若非晓得他惯是个做戏的妙手,萧思尔几乎都要信觉得真了,但是!他大爷的!他刚刚才因为莫名其妙的演戏亲了她一口,惊的她心头万八千的神兽现在都还没能停歇下来,这时候又演了起来,弄得她……
“下午被热茶烫了一下,大夫已经瞧过了,并没甚么大碍。”萧思尔扯了扯嘴角,语气干瘪的说了这么一句。
心头感慨一番后,萧思尔非常鄙陋的往四周逡巡了一圈,倒是黑黢黢甚么也没看的到,以是她就有些猎奇了,低声做贼似的问:“谁?”
“晋王殿下,现在没有外人的……”萧思尔回过神,悄悄吐纳了一口,面上的神情也是规复了平常模样。
萧思尔内心因着方才杨广的那些行动,正有一群草泥马在肆无顾忌的疾走,是以没能对外界做出更加精确的判定,失了先机便是叫杨广拉过了她的手,尤其顾恤肉痛似的看着那烫出的红印。
听她那样一说,杨广抬眼来看她。
“你如何晓得没有?”
莫名的悸动惊的萧思尔仓猝垂了眼,她如何能给忘了,面前此人但是鼎鼎驰名的炀帝杨广啊!而他打小可就具有那一身影帝级别的假装术,那里是她这个道行陋劣的小小白能够一眼辨认的?
杨广嗅到那淡淡的药草味道,因着那药草本就有一些安神醒脑的感化,以是此时听得萧思尔那样一说,本来仅存的一丝酒气便是散了个干清干净,而他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也眨眼的工夫褪去了水雾昏黄,变得清楚起来。
“阿谁……你能不能今后挪挪?”萧思尔无认识的拍了拍胸口,干笑了两声。
“?”萧思尔一时候没反应的过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嘴唇上就已经贴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而杨广的脸颊也在眨眼的工夫放大了数倍,只叫她瞅着他的两只眼睛刹时没了方向感,聚在一起几乎成了斗鸡眼。
啊喂!这节拍不对啊!她这是被杨广这厮给壁咚了吗?!我去!我嘞个去!她的第一次壁咚竟然是被一个小破孩儿给破掉的吗?!
“诶?”萧思尔听杨广那样一说,愣了一瞬,不过内心头不免又光荣起来,幸亏!幸亏方才没有真的傻逼!幸亏幸亏!不然还不晓得被杨广这厮讽刺成啥样!哈哈哈!看她多明智!看她多机灵!
“……!”萧思尔瞪大的眸子足以表白她内心究竟是如何的不成思议,难以了解,可杨广的话却让她硬生生咽下了将近冲出喉咙的‘卧槽’二字,几乎憋出了内伤。
瞧着萧思尔的惊奇,杨广还算是对劲,唇角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放开了她的下巴,那眸子里仿佛又盈上了满满的柔情,“这是如何弄的?”
萧思尔不喜好用熏香,以是她身上并没有那些浓浓的香味,不过因着夏季里易招虫的体质,她便是风俗的佩带起了他给她筹办的那些个香囊,而香囊里放着的便是那些驱虫的药草,久而久之身上便是感染了一些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