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自个方才出去的脚步轻,福晋并没有看到,何嬷嬷便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内里静了静神,这才摸索的在门外喊道:“福晋,老奴出去了。”
慧敏见自个再一次气着了玛嬷,虽脸上不显,内心却乐开了花,只可惜此时自个祖父不在府里,要不然也噎一下对方熬炼熬炼对方的接受才气,免得有一日被内里的人给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了,这也是大功一件不是吗。
慧敏见状,很有几分好笑的道:“只是还要费事郭罗马法一会给我找个好的装裱师父来,慧敏想将这字裱了供在房中,免得弄坏了,倒是我的罪恶了,再者****看着也好时候提示慧敏,不负这二字才是。”
对于安亲王福晋这话,屋子里的人再没有不认同的,虽喜意不减,但是都收敛了几分。
安亲王福晋闻言,不等安亲王答话便道:“慧敏,这装裱的事你但是找错人了,你郭罗玛法不是带兵就是兵戈,那里管过这类事,你放心,这事尽管交给郭罗玛嬷,我们府里便有好的装裱师父,一会郭罗玛嬷就将人给你送来,你挑了模样,让他做去就是。”
顿时又让慧敏感觉是否是她太多心了,只顿时便被安亲王说要摆宴的事情敛去了心神,忙在一旁凑趣,一打箩筐的好话说出去,只哄的安亲王嘴都合不住住。
一时郭络罗福晋又给噎住了,胸中的闷气更是如何也止不住,忿忿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喃喃道:“我在这个家里竟是连句实话都不能说了,活着另有甚么趣。”
“罢了,老爷这时候恼了我,且容他们几个天便是,等我腾脱手来,再清算他们不迟,这段时候,你让人在这府里看着,哪些人都在和我作对,等此次事情过后,本福晋再和他们一一算账。”
公然郭络罗福晋立马又被噎住了,此时也没了再看慧敏的意义,只借口头疼将慧敏打收回去了。
不过三五日的工夫,便听到郭络罗家大乱的动静,特别是昔日里走礼,这礼品竟然出了不对,害的郭络罗家几次失了脸面,乃至因郭络罗家往御史家的送了黄金,被那御史狠狠的在朝上参了一本,差点没将郭络罗家主气死。
又愤恚的道了句“你这主子倒是忠心”后,见屋子里没了外人,郭络罗家主这才找了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满地狼籍,神情实在算不得好,又见站在一旁的福晋,立马怒喝道:“你是更加出息了,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闹这类事,你看看你这幅模样,那里像个当家主母的模样,妥妥的一个疯婆子。”
说完,慧敏也不管祖母甚么神采,便作势起家要往外走,一副要找郭络罗家主理论的架式,现实在心中默数着,公然没数到十,便听到祖母唤自个声音,慧敏的嘴角忍不住扯不出来。
见主子越说超出度,把万岁爷都给扯出来了,何嬷嬷顿时吓的不轻,忙打断道:“哎呦,我的福晋啊,这话可不能说啊,这‘贤孝’二字,乃是万岁爷亲封的,谁敢说一个‘不’字,你这话如果传了出去,且不说万岁爷那边,只老爷那边也交代不了啊。”如果以带累了郭络罗家,即便自个主子身为福晋怕也讨不了好,最首要的是她这个福晋面前的得力嬷嬷更是得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