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行不通。”她淡淡道:“并且,我也不建议你插手。”
‘回禄夫人’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那两家厂子原是她囤积火药以备将来长平公主起事用的,但这一闲置就是八年,总这么放着也不可——就库房办理得再好,火药也不免受潮见效,品格难以包管。
“我此人是最不会做买卖的,也不晓得跟人还价还价。”红姨笑得浑厚:“但是货一共就那么多,她们三家要分,谁多谁少的不免会起争论,抬价又伤豪情——”
做这行另有个好处,就是连告白都不消打——哪怕是在城外近郊试放,只要有人远远瞧见了,立即就会主动寻上门来订购。别说逢年过节,京中的达官权贵办宴,不管升迁还是红白丧事或是少爷蜜斯过生日庆贺,都少不了燃放炊火;红姨设想的炊火既有场面又有氛围,很受权贵的欢迎。
她说着,拍拍那包金子:“如许一来,既不消撕破脸又处理了分派题目。”
二人有说有笑地上楼,红姨先是把那包金瓜子锁进寝室的小匣子里,又拿出一本账册,跟她回到刚才大师会商的现场。
“是个别例。”红姨点点头,又道:“那如果他们几次来骚扰呢?‘狼来了’喊多了,可就不灵了。”
郑宴离有些难堪地抠抠下巴:如果枢密院统统运转普通,就凭她们的行动力,到时必定会有一张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但题目就是……
瑾瑜感觉她必定有主张!因而厚着脸皮笑笑:“那您教教我呗?”
瑾瑜扁扁嘴:“但是,从目前把握的谍报来看,我们能够没有才气禁止对方行动。除非让朝廷出面——去找杨羡?”
红姨不得不定时更新查抄,而淘汰下来的火药也是个费事:都是伤害品,随便丢弃必定不可,集合烧毁就有很大的烟和声音,会惹人思疑。
不过,这些过期火药固然能力达不到军用标准,但做炮仗也还是绰绰不足。
瑾瑜点头,等着听下文。
对红姨来讲,这行已经不分甚么淡季和淡季,不过到了年底,从冬至开端直到来年正月十五,新接到的订单还是会如雪片一样从四周八方飞来。
红姨一笑:“是同业,也不满是。”
“这不是做买卖。”瑾瑜皱眉道:“亏钱的买卖我能够不做,但此次我们恐怕没的选。就算朝廷不管,我们也要管!”
一片沉默,面面相觑。
“那……一边上报,一边就开端行动呗。”
世人一片震惊:火器?冬至那日京中会很热烈,而阿谁位置离阛阓不远——如果爆炸的话,必然会有很多死伤。
红姨戴着副金丝西洋眼镜,手里打着算盘,边听边忙着本身的事——如何看都像个财大气粗的富婆。
“看出点甚么花样了没?”红姨问道。
现在鞑靼人新败,不解除他们会有歹意抨击、制造事端的能够。
平时如有商家开业、办喜宴的时候会点上一挂,需求量老是有限。因为没甚么技术含量,城外做这行的很多,利润被压得很低,也就只要到了年节上才气赚点钱——但是还要交很重的税,再刨除工野生资和物料,就也赚不到甚么了。
这时,郑宴离俄然插言道:“那处军器库里存放的是神机营的火器。如果被盗或者被炸的话,结果能够会很严峻。”
罗卫把刚才的事大抵复述了一遍。世人都望向红姨,等她拿主张。
说着,她将帐本合上,站起家说道:“打牌也好、做买卖也罢,亏损的买卖不能做——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