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离内心不由唏嘘:偶然候感觉女人很强大,需求经心庇护和照顾;但偶然又感觉她们很强大,仿佛人间没有任何事能够摧毁她们。
刚要开口,他却又有点踌躇——毕竟她也是受害者,我一上来就劈脸盖脸地问刀去哪了,如何感受像是发兵问罪来的?
机遇倒也不是没有。
啊这……这女人夸人,如何跟瑾瑜是差未几的套路?
半晌,梁小玉才又缓缓说道:“若木兰不是替父去参军,而是她志愿为国效力,不需求坦白性别就能成为兵士;若木兰解甲归田时,能获得她应得的名誉和封赏,像个豪杰一样衣锦回籍,自主流派修建宗祠、受后代子孙敬佩,那或许还能算是个好故事。而不是像现在如许,被一群男人指着说,‘看,好女人就应是那样的’。”
正在这时,就见太子竟是俄然来到跟前,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梁小玉:“聊甚么呢?这么欢畅?”
“哟,你俩如何喝上了?”
敞亮的烟花飞向天空,富丽地绽放,就跟冬至那晚的一样残暴。
实在梁小玉不是个妄图繁华的人,倒也不是非得挣这个名分,题目就在于你既然做不得主,又何需求承诺她呢?
梁小玉文雅地从桌上拿过酒壶来,给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满,随后恭敬道:“国舅爷的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
话题总算是变得普通了,郑宴离刚想提闲事,却听她又接着说道:“难怪瑾瑜郡主会喜好你。全部东宫的民气都很脏,只你一个是洁净的。而我能信赖的人,恐怕也只要你一个了。”
郑宴离真是有些吃惊。
梁小玉却点头:“看起来像是活成个豪杰的模样,实在是男人对‘好女人’的另一种规训罢了:家中有男人的时候,好女人要三从四德;没男人的时候,女人就要替男人上阵杀敌、为国尽忠。到了最后,为了彰显高风亮节,还要主动放弃犒赏、回归家庭相夫教子——这算甚么豪杰?只是讨男人喜好的一种女人罢了。”
她俄然扬起脸,换了一副标致的笑容:“刚才的事,真的很感激你。”
……草,这是当我死了吗?这就开端卿卿我我了?
若不是方才在后院听到二人的辩论,他还真觉得两人老是如胶似漆、甜到化都化不开呢。
这小女人,变脸真是跟翻书一样快啊……刚才还豪气实足的像个女侠,这一转眼就又成了撒娇发嗲的美娇娘?
宴会开端后不久,太子便去跟来宾谈天喝酒去了,只留梁小玉单独闷坐。
太子立即心领神会:“咳,那哪能呢?”
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会信赖,她刚才经历了那么可骇的事。
郑宴离愣了愣,往台上望了一眼。此时锣鼓点响得正欢,是场武戏,正演到木兰上阵杀敌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