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但是官身!”郑原哼了一声:“就算我敢认,你敢抓吗?”
郑原此时俄然认识到不当:我是不是被他们给套路了?这白纸黑字的如果画了押,那性子可就不一样了……
人证是罗卫带来的,他们的感化就是证明那两袋绝密档案的实在性;而物证都装在箱子里、又封在麻袋里,混在大量的无关物品当中,乃至都还未被找到,郑原便已经先自乱了阵脚——
“好大的胆量!”
这当然不是他的一时忽视或者偶合形成的,正相反,全数都是出自经心设想:
郑原又那里晓得这些?
瑾瑜在旁嘲笑道:“刚才不是还吹牛说刑部治不了你?这就打脸了?……呵,没干系,归正档案都在堂上,找出那日的记录只是时候题目。不管你认与不认,只要证据确实,你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铺垫了这老半天,实在瑾瑜等的就是现在这句。
郑原毕竟只是锦衣卫出身、又在兵部任职,而在现场合有精通司法流程的官员面前,他就是个完整的内行。
郑原冷冷瞪了他一眼,跟着锦衣卫抬腿朝外走去。
正所谓‘兵不厌诈’,这些唬人的手腕也就是用在他这类人身上还能见效!如果换了钱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滚刀肉,恐怕就一定管用了。
——啥?!
——假的?!
至此,三司会审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
郑原现在有着锦衣卫批示使和兵部侍郎的两重身份,若要定他的罪,就得先报请兵部尚书和司礼监钱景,再由内阁与司礼监共同商讨裁定;别的,他刚才说得也没错,刑部的大牢确切不能收押他,只能临时交给锦衣卫送诏狱,等候终究的成果。
但郑原也不傻:
环境跟瑾瑜料想的差未几——郑原这小我固然手腕狠辣,但内心也并未强大到抵死不认账的程度。
以是,这很轻易选。
但若真等瑾瑜把那要命的记录找出来,那但是铁证!且只要他一小我的名字!到时候证据确实,而独一知情的许方又已经死了,朝廷为了安抚瑾瑜,就很能够拿他当了捐躯品……
接着一摆手,让书记官把供状拿畴昔给他画押。
陈景焕还是是安静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郑原扫了一眼那份笔录,便在上面按下指模画了押。
对于瑾瑜来讲,主审官是在对怀疑人施压,同时也是一次奇妙的助攻。
郑原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甚,就见衙役们正把写着‘绝密’字样的两个大麻袋抬走。
这是一种较着的表示:郑原是个武夫,精通文墨但读书非常有限,跟他讲事理是没用的,直接亮明态度、讲清短长干系才是最有效的手腕。
还没出门,就听罗卫对一旁的衙役说道:“那些东西不要了,费事都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