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音未落,就见她抖了抖袖子,暴露藏在此中的半截雪亮的匕首,又道:“不瞒陛下,我不但精通药理,身为枢密院的最高女官,也还是有些工夫在身上的——最好别逼我脱手。”
宫女取来一张毯子,曾皇后亲身往天子身上一盖,细心地挡住被绳索捆住的手脚,浅笑道:
“都这时候了,还演?”彻帝不屑道。
她瞋目相向,语气俄然变得冰冷:“你不拿人当人,谁又会拿你当人呢?”
“你……你们?”
明天,当曾皇后换上枢密院的衣裙呈现在世人面前时,几近是统统人,立即就决定叛变天子、插手枢密院的阵营——归正,不管如何都躲不过天子的狐疑,那就干脆插手吧!跟着皇后,说不定还能搏出条活路来!
他明显也看到了帝后,饶是腿脚不便,也还是主动上前行了大礼。
但龙辇还未到跟前,就见一人反向而行,从禁军当中穿流而过,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郑宴离?!
众宫女和寺人将捆成粽子一样的天子直接抬上龙辇。
接着,她便不再理睬地上的彻帝,先帮郑贵妃盖好锦被。
她一挥手,龙辇缓缓向前,在世人的簇拥下驶出万安宫,朝宫门口而去。
皇宫大内的禁军,都是朝廷最精锐、最虔诚的兵士,他们附属于天子,独立于统统军队权势和政治派系。就算枢密院能够渗入后宫,获很多量寺人宫女的支撑,但是在禁军的屠刀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郑宴离礼毕起家,偷眼瞥见天子神采丢脸,而曾皇后一身枢密院女官的打扮陪在一侧,内心也是好一阵奇特。但见二人都没筹算理他,也就没敢多问。
曾皇后却笑着反问他:“‘无能为力’的感受如何样?……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这是你欠她们的。”
想到这,彻帝不由一阵好笑。
彻帝内心又是一阵嘲笑:既然已经跟枢密院沆瀣一气了,竟另有脸返来?明天这件事,也要有你一份么?
曾皇后瞥了他一眼,不由一阵可惜:“您又错了。这傻孩子,恐怕是这全部皇宫里,独一情愿无前提虔诚于陛下的人。哪怕是前几天赋挨过板子,也涓滴未受影响,傻得始终如一。”
就见曾皇后走到跟前,叹了口气,说了句“你真不该来”。
因而,此次即便不是中宫的人,哪怕并没有被涉及到的,也全都像是惊弓之鸟,一时候大家自危。实在,他们内心早就恨透了天子。
“只要陛下乖乖听话,包管您性命无忧。”
“我来到你身边,确切是带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