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刚想出言辩驳,却又被她抢先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就朝廷现在这类财务状况,钱比脸首要!李彻把朝廷的家底表里都给掏空了,我没拿张草囊括了他扔到城外去喂狗,就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你们这么情愿给人当孝子?这都是哪来的赔钱货?天生的贱骨头吗?”
她说着,用心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没能过关的那几位尚书:“一样是第一次做表格,如何恰好就你学不会?别人又是如何做的?吏部的老几位都那么大年龄了,如何人家就能做得很好?……实在是搞不明白又学不会的,就赶在放假之前去找人帮手、找人问问!如果都没人情愿帮你,那就深思一下是不是本身品德太差、做人太失利了?”
说着,她将那本白皮的折子晃了晃,放到桌案中间,又拿起别的一本:“另有最新的绩效考核表、事情打算表和数据汇总,给诸位做个参考。今天下班之前必须完成,哪个部分没做完,年假打消!直到全数完成为止。”
不一会儿,两名枢密院的女官各自抱着一摞奏疏放到正中的桌案上——最上面那册,礼部尚书一眼便认出来了:恰是明天赋递上去的要求遵循祖制完成先帝葬礼的发起。
“从明天起,各部分就要开端放年假了。”
“上天可屠龙、下地能杀鸡——这就是枢密院女官的本领啊。”
凌晨,内阁例会。
彻帝和太子都成了畴昔式,连丧仪也被半途叫停,草草送入皇陵下葬了。都城很快就规复了原有的热烈繁华,到处都弥漫着一片喜气洋洋的节日氛围。
“是。”
长平公主的态度简朴卤莽:“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的时候很贵重,再有人用这类破事华侈大师的时候,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明天是朝廷各部的最后一个事情日,长平公主的日程安排得很满。
她宽大地一笑:“我们的拍卖会如何样?对于惩办赃官、抄家所得的不法财物,全部措置过程都合适流程吗?”
隔了两条街,就能远远看到商务部里人头攒动,拍卖师正在大声叫价:“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两次!——五千两三次!成交!恭喜邓员外,这宝贝您得着!”
“为了同一件事,内阁连上三道折子——你们都很闲吗?”
陈景焕浅笑地点头道:“枢密院不愧是专业的谍报机构,做事松散高效!只是用来缉捕赃官的话,未免大材小用了些。”
听到最后这句,四座顿时哀嚎声一片。
长平公主冷着脸,从世人的视野中徐行来到桌案前,目光环顾一周,终究落在礼部尚书身上。
长平公主一改那日大典上的和事佬形象,终究暴露毒舌的本来脸孔。
“别说我逼着你们加班!我是最不同意加班的,我向来倡导在事情时候内完成统统事情。”长平公主看向世人,说道:“吏部的报表是最早交上来的,户部的表格也做得非常邃密——这件事有那么难吗?!”
她刚一呈现在门口,方才还是人声鼎沸的内阁例会顿时变得一片温馨。
“那就好!”
长平公主浅笑道:“我晓得陈大人的官声甚好。以是,此次我们在原定审理流程结束后,特地送到都察院复核,就是为了让人们都晓得,我们枢密院办事是最讲公道、重证据的。只如果贪赃枉法的,一个也跑不了!”
最新设立的商务部,选址就在原枢密院旧址的库房,离都察院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