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卤莽,毫无体例。
罗卫原是想得挺好:见到太子,直接问他被绑前后的景象,然后锁定目标、缉捕嫌犯,鞠问供词,完美结案。
郑宴离看看罗卫,表示很难再持续了。
两人互不相让,且相互看不上。
太子两手一摊:“自从那日返来,全部东宫便是只许进、不准出,也就这两日才得松快些。许方那老东西还说要把那几个保护带走鞠问,我没让!……哼,谁不晓得他们的手腕?如果带去了还能有个好?再说了,哈木脱欢都死了,这事另有甚么好查的?”
罗卫吓得不敢吭声。
实际上,他连门也没出来,被虎贲统领挡在宫门以外:太子说了,‘不熟谙,不见’——
罗卫是边军出身,只晓得虎贲是嫡派,却没想到竟是连碰都不能碰?问问都不可?
罗卫这才蓦地回过神,从速上前跟了出来。
罗卫诚笃地点头。
太子想了想,报出几个名字,随即说道:“都死在鞑靼人手里了,一个也没留。”
郑宴离恰好言劝他再忍忍,罗卫又俄然冒出一句:“人现在哪呢?我能见见吗?”
罗卫却不甘心。他在宁夏的时候多少也学过些审判技能,便凑上前摸索道:“那跟去宣府的侍从呢?另有谁一起返来的?”
罗卫的确难以置信,又拿出锦衣卫的腰牌,但是那人连看都不看,直接关门走人了。
宫门再次斜开条缝,此次很快就有了回应——内侍的态度跟刚才完整分歧,一张笑容迎人,非常客气地把他往里让。
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二人穿过正殿和书房,直接被内侍领着请入背面的寝殿。
但就这么被轰走了又不甘心,他就厚着脸皮站在门口廊劣等郑宴离。
“你如何俄然想起跑去关外打猎的?谁出的主张?”郑宴离又问。
“诶,别提了。”
郑宴离上前,直接坐到他身边:“……在宫里养了这些光阴,如何看起来反倒比之前更惨了?”
“如何没查?”
“当然是问案咯!”罗卫笑道:“你要早来问我,说不定我还会带你一块儿查呢?”
郑宴离摆布看看,有些嫌弃地皱眉:老气沉沉,这家伙起码得有好几天都没出这间屋子了吧?
“你被掳走的时候,是谁跟着一起的?”郑宴离问道。
“你跟着我干吗?”
正在一筹莫展,就见郑宴离凑了上来:“你跑这干吗?”
有点难搞……
郑宴离拧眉道:“全数?就剩你一小我返来的?”
“是啊!”太子悲忿道:“从顿时摔下来以后,一个叫小刀的带我回到宣府——整整跑了一下午啊!人都快颠散架了,她一张阎王似的凶脸,我哪敢停?马都跑死了。”
“小娘舅!”
罗卫只得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