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河边的时候，就已有人认出她们，主动迎上前来。
“塔娜扯谎了。”
“不平参军令，擅离职守——这类行动就是叛逃。”谢丹打断道，神情严厉。
长平公主耸了耸肩：“我也很猎奇。不过，她看起来并不像是遭到勒迫，倒更像是出于志愿的——既是出于本意，我就顺水推舟承诺她的要求，亲身过来看看究竟。”
这倒也不难猜。
长平公主从顿时下来，她们出来的这个洞口是阵势最高的一个，向下望去便可俯瞰全景。
长平公主说着，抬起下巴指了指那片营地：“直到看到这些，我大抵有点明白了：五百个受过练习的兵士，不管再如何事发俄然，也不成能无声无息地束手就擒——除非，她们碰到了熟谙的，或者能够信赖的人，情愿共同他们。”
这些女孩子多数是鞑靼人，能够不熟谙长平公主，但必定熟谙总教习谢丹。
谢丹招募的女兵当中，有很多是关外牧民的女儿。
他们为遁藏战乱和匪贼的扰乱在草原上到处浪荡，落空牛羊也就落空了糊口的依托。是以，这庞大的地洞和暗河，对于哈木脱欢来讲是‘妖怪之地’，而牧民逐水草而居，在他们看来，这里则更像是世外桃源。
看来，这并不是某一两个军官的小我行动。起码，她们是在大多数人都同意以后才同一行动的。
谢丹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对这里很熟？不是第一次来吧？”
——那么，由此向前推算，这个打算应当是在她刚出关后不久就已经开端了。
谢丹不由三条汗：明知是计还要往里闯，真不愧是你……
长平公主宽大地笑笑，看着女孩因被说中苦衷而慌乱的模样，安抚道：“人之常情嘛。他只是让你们临时藏匿行迹，又包管不会伤害任何人，以是你们才承诺的，是吧？”
谢丹惊道：“以是，是叛逃？”
面前一片空旷，像是个地下湖泊，墙上都是被水冲刷浸泡留下的陈迹；放眼望去，四周壁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窟，大部分都是天然构成的，偶有野生修凿的陈迹，林林总总，能容人通过的竟有不下十来个。
长平公主淡淡一笑，又道：“小女人的故事编得不错，只可惜，能骗过我这双眼睛的人还没出世呢。”
长平公主伸手拿起一根树枝，问：“这东西不好找吧？看来，他为你们的到来还是做了很多筹办的。”
石头垒成的灶台中间放着一捆柴草，若在外头看来是稀松平常，但放到现在这个环境中就显得有些高耸——这洞里暗无天日也没有草木，必是要有人按期外出寻觅才行。
长平公主叹了口气：甲士的脾气就是如许，丁是丁卯是卯。
“她对我们扯谎？为甚么呢？”谢丹一时没法了解。
那老头说了句‘稍等’，便提着灯笼走进中间的一个洞窟，大抵是通报动静去了？
“诶，也不需求用那么严峻的字眼吧……”
那女人有些惊奇地看了她一眼，从速说道：“九紫夫人对我们很好，我们不想叛变她。”
这大抵就是男女最大的别离了。
河水在黑暗中悄悄流淌，映着洞壁上火把微小的亮光，像是传说中地府里的无星之河。
“但是苏木哈干毕竟救过你们的命，或者在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你们，以是他提出的要求，你们没法回绝。”
这里应当是地下暗河的交汇处。
刚说到这，就听身后的帐中传来谢丹骂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