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兄弟全傻眼了。
直郡王小时候偏疼吃肉,可宫里养孩子怕伤脾胃,嬷嬷们都管着孩子们的嘴,肉也多是炖成汤或羹让他们吃。直郡王嫌不过瘾,康熙也心疼他,他就老是挑康熙叫膳时赖着不走,上了桌就磨康熙膳桌上的肉吃。
暖阁外服侍的人都起来了,各屋各房的都摸黑站着,等皇上起来才好上去服侍。之前皇上不起来他们也能点灯干活,可梁九功发明皇上的觉越来越少后,就不准他们在皇上起床前点灯,多黑都待摸黑干活,还不能有动静。
九爷千恩万谢,系上腰刀雄赳赳的回列,站定后才悄悄松了口气,抹汗暗道:明天这关过得可真轻松啊。
大姑姑说完就等他的示下,梁九功度着皇上那头练字也要小半时候,道:“得,我跟姑姑走一趟吧。”
看在康熙眼里,反而感觉这证明直郡王这辈子都只是个贤王的命。不然,太子比他得孩子晚,可宗子却生在他前头。这不是命是甚么?
德妃点点头,不再问了。
可想到要放下这唾手可得的江山,康熙反而不甘心了。他想他如果然带着满人再被汉人撵归去,今后见了先帝顺治爷,他万死难辞已罪。
别看屋外一堆人,硬是鸦雀无声。梁九功站在门前,提起一口气,轻声轻语的唤了声:“万岁爷,该起了。”
四爷眼神放空一脸‘我甚么都没听到’,五爷低头玩弄腰刀,七爷也学四爷眼神放空,不过他学起来更像入迷。三爷见没人接话,拍了七爷一下,道:“老七,想甚么呢?”
双承诺浅浅一笑,并不答话。之前梁九功见周承诺时也是没口的夸,亲热极了。此时周承诺病得脸都脱了形也不见他瞟一眼。她们这些承诺命都薄,不抱团在这宫里一天都活不下去。
康熙见他眼亮,笑道:“就晓得你这小子用心来贪你阿玛的东西!快拿着滚吧!”
乾清宫里,康熙在东暖阁与直郡王用了极家常的一次早膳,膳桌上多数都是直郡王在宫里时就爱吃的东西。
弘晖已经被四爷教得很有大人样,正色道:“请侧福晋放心,弘晖必然照顾好弟弟们。”
双承诺一是被她催逼,二是热血上头,直接跪下起了个誓,违誓死无葬身之地。
康熙想着,大格格的事只能让保清受委曲了,二格格就顺着他,让他本身找人家吧。也算是全了直郡王的一片慈父之心。
他沉着一张脸,大姑姑错后他一步,两人站在屋外三尺,两双厉眼一扫,围着的人都窜了。梁九功见人走了也不筹算放过,对大姑姑道:“都是闲的,大年下不好罚他们,先记取吧。”
成果从胤褆起,阿哥们垂垂都能活下来了。
两人进了屋,外屋没人,只见里屋躺着小我正要挣扎着起来。梁九功摆布看看,嫌这屋里不洁净就没坐。过了会儿,一人扶着另一个站不起来的出来了。
五爷的神采刹时就变了,提起一口气就要上前请罪。九爷一眼看到抢先一步出列,路过五爷时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五爷有力的摆摆手,道:“还给娘娘去吧。”这会儿已经没用了,谁还能挂两把腰刀?
太子和直郡王早到一步,已经出列。
往永和宫这一起并不难走。本年雪下得大,为了让主子们赏雪,大部分的地都留着,只扫出来了走得几条路。雪在月光下映得发银光,星星点点的,没有灯笼也能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