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今儿袭香姑姑倒是教了我六个字‘不说’,‘不看’,‘不听’,你们二人也要记得,省的惹来祸端,皇宫当中,我也不能笃定自保全面,跟别提护着你们,只能说,有本格格在一日,便有你们一日,万事谨慎为先。”
侍郎府人,唔,当今应是尚书夫人了,她实在是体味本身女儿的,三年来在尚书府虽不言语多问些甚么,可筱薰不晓得本相毫不会善罢甘休。尚书夫人晓得不能奉告筱薰本相,就算要说,也要比及筱薰心中的怨气被时候磨光……只是这一点,尚书夫人是未曾推测的,筱薰心中痛恨,只会跟着时候与日俱增!
“袭香,你带筱薰去她住处,也奉告筱薰乾清宫的端方,不必太急,渐渐教。你们跪安吧。”
“是,筱薰谢过姑姑。”
“我竟然已入宫一十二年了,没想着时候过得这么快,我已经是姑姑辈的人了,本日竟然开端教诲新人了。这是你入乾清宫的第一日,姑姑只教你三个字,便是‘不说’,‘不看’,‘不听’,这是当年秀媛姑姑教于我的,现在秀媛姑姑已经年满放出宫了,这仅仅六个字,倒是你在宫中度日最为首要的三个字,姑姑第一日教你,犹见其分量,这六字,你在这宫中一日,需求服膺记一日。”
乾清宫
“恩,本日你也累了,便早些歇息吧,晚膳小喜子会送来。我先走了。”
酉时用膳,筱薰与诗筠红笺还是同桌,一如在府中,掩上门窗,筱薰仍然不与她们分甚么劳什子尊卑,筱薰与她们二人一同长大,这些年,一如亲姐妹般。
“你倒是探听的清楚,只是宫中这些话你听过笑过也就罢了,在我这嚼嚼舌根倒是无妨,在外可务必管住你这张嘴。诗筠可比你沉稳多了。”筱薰握着红笺的两腮摇着说。
“一入宫便被喧来乾清宫,倒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平生,想必又是一段传奇……”
入宫选秀第一日便被喧入乾清宫,委实奇特,只是这背后的“故事”就连筱薰本身都不知,不知五姐为何死于非命,不知阿玛额娘为何蓄意坦白,不知太子莫名靠近,另有不知为何袭香这张清秀,柳眉,杏眼,略薄的唇竟然与慕晴有五分像?
“格格,传闻袭香姑姑也是和您一样在十二年前一入宫便被召入乾清宫,还传闻当年袭香姑姑和四贝勒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本来皇上就是筹办把袭香姑姑许了四贝勒的,可不知为何,袭香姑姑死都不肯嫁与四阿哥,袭香姑姑是隆科多大人的长女,虽说不是嫡出,可非论如何都但得了嫡福晋的分位了,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红笺已经不是当年唯唯诺诺的丫环,生性活泼,和谁都处得来。
只是“不说”,“不看”,“不听”让筱薰铭记于心――不说不该说的事,不看不该看的事,不听不该听的事。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