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苏培盛开门将无缺无损的品儿给放了出去。
月溪是欢畅了,婉儿却一把瘫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品儿……”
因而,沈沐打通了外务府的总管,将月溪安排进了这些年颇受圣上恩宠,年事却不小的德妃的永和宫中,想要月溪以德妃为踏板,一举博得圣上的爱好。
然后,是一阵无声且冗长的击打声。
就算是婉儿没有亲目睹到内里行刑的场景,她也能在脑中清楚的构建出一副血肉恍惚的场景。
月溪只低着头道:“总之,毒不是奴婢下的。”
看也不看月溪,四爷就冷声给了定夺:“月溪以下犯上,暗害主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发还外务府去学学端方。”
固然她不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可她感觉,霸道总裁语录中的“嘴上说不要,身材却很诚笃”这句,实在是很合适眼下的场景。
苏培盛更是亲身批示小寺人将品儿压了出去,口中呵叱道:“品儿蓄意下毒暗害柳主子,拖出去杖责八十大板,这八十大板没打完,谁也不准她咽气。”
或者说,这句话很合适四爷。
搞不懂啊搞不懂。
月溪天然的接道:“我本来就没扯谎,是品儿那丫头自作主张在针高低了毒……”
她只是想借着银针经验经验柳伊人,可没想到,这品儿的背后另有其人,竟然在上头下了毒,幸亏她早有筹办,不然还不得把她也得赔出来。
她不信四爷会为了这么件小事将她打发还外务府去,可究竟就是如此,由不得她不信。
而四爷,早在德妃将月溪赐给他的时候就将月溪的身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不然,他也不会等闲让一个初来乍到的丫头担负他的一等丫环。
沈沐被月溪说得心动,也故意赌一把。
毕竟,每年入宫的女子无数,而此中能出人头地的不过是凤毛麟角,大多的都是在蹉跎光阴罢了。
月溪怕婉儿受不了刺激将她供出来,忙朝四爷道:“婉儿这丫头怕是魇着了,奴婢这就带她下去。”
岂料月溪这个傻丫头,刚进永和宫就搔首弄姿的诡计勾引圣上,三两句就被德妃打发到了四爷府上为婢。
清朝的选秀轨制实在很坑爹,只要满族八旗人家的女儿才气插手选秀,成为秀女。
还没等月溪想好如何挽救,婉儿就大声嚷嚷道:“主子爷,您也听到了,月溪她认了。”
柳伊人促狭的眨了眨眼,作势要松开,却被眼疾手快的四爷一把给握住了。
月溪虽是奔着繁华来得,但到底还是个年青的女孩子,四十余岁的圣上再好,在她眼里也比不上正值丁壮的四爷。
说罢,就要伸手去拉,婉儿却耸然不动,只坐在一昧地上哭。
起码被折腾了大半夜的四爷是没心机和她拐弯子了。
比起方才对品儿的奖惩,这天然是轻判了。
现下,四爷只想早早将彻夜这事结束,然后好好抱着柳伊人睡上个天昏地暗。
可如果银针上涂了毒,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两害取其轻,往鹤氅里放银针的事她能够认下,但在银针高低毒的事她毫不会认下,这是要命的大罪。
何况,沈沐有甚么脸来找他讨情?
凤阳巡抚?
婉儿抽抽泣噎的指着月溪说:“月溪和奴婢说,只要奴婢给她作证,过后她就让奴婢和品儿顶了二等丫环的例,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这才上了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