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见福晋倦怠,忙叫小丫环们服侍福晋昼寝,自个儿又在屋里揣摩着一会子,目睹天气渐暗,方招来内院里一个略有脸面的二等丫环虎魄,叮嘱了两句。
完过后,四爷瞧着身下柳伊人发红的眼角,心中莫名涌上一股顾恤之情:“哭甚么,爷疼你。”
两个大力寺人抬着小轿稳稳铛铛的出了斑斓苑,一起穿过花圃,在前院门口停了下来。
目睹柳氏连个丫环都管不住,虎魄的笑容却愈发朴拙了起来,无他,依柳氏这么本性子,将来便是得了宠,也是任福晋拿捏的命。
见状,小安子识相的退下:“张爷爷说的是,那主子叫柳女人再等等。”
桂嬷嬷晓得福晋情意已决,便不再劝,只一心一意为福晋思虑起来:“那柳氏倒是个好人选,她家里只是小小的商户,便是打杀了也无妨;性子就更是好了,连碧蕊那丫头都能等闲拿捏,将来若得了主子爷几分恩宠,在您面前也不敢猖獗。”
自家宴后三日,四爷还是早出晚归,莫说是柳伊人这等小虾米,就是夙来受宠的李氏也只和四爷吃了一顿饭。
福晋摆摆手,表示撤了:“再做几道也是一样的,我这内心有事,哪吃得下饭呢?”
柳伊人在肩舆里坐了大半个时候,感受浑身的骨头都要麻了,见没人重视,变着法在肩舆里伸展筋骨,将宿世学得瑜伽姿式复习了个七七八八,腰肢都软和了很多。
正扭腰呢,柳伊人就听得一道略显尖厉的男声:“不是说今儿个柳女人侍寝吗,如何这会子了人还没到啊?”
按理说四爷返来也有好几日了,可除却家宴那日,福晋竟未曾见过四爷一面。
许是感遭到柳伊人的不安,四爷用力揽过柳伊人的腰,低声道了句:“别怕。”
小安子麻溜的上前:“苏爷爷,这柳女人我早半个时候前就给接来了,这不是见主子爷正忙吗?”
虎魄早在斑斓苑外便瞧见一个身姿娉婷的身影立在院门外,心中便料定是那位柳氏了,待走进细看时,愈发感觉这柳氏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