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谁,此次运营已经落空,反倒引发了康熙和孝庄的警戒,倒还帮了她一把。公然,康熙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皇玛嬷得知此事,已经下旨晋你为朱紫,还赐下一个嬷嬷,专门为你保养身材。你尽管宽解静养,坤宁宫那边不消再去了。”
绣瑜笑道:“纸不敷使,还是因我而起的,罢了,少点就少点吧。”三人都笑起来,竹月眉飞色舞地说:“小主,你猜奴婢明天在外务府碰到了谁?竟然是郭络罗常在身边的吉利,她说是去外务府领这个月的脂粉,可奴婢瞧得真真的,她手上的托盘里清楚放着两方墨锭!郭络罗常在骂您狐媚子邀宠,成果她本身也跟着学呢!叫我撞见,可活打了她的嘴巴了。”
“啊……”绣瑜身材突然落空均衡,脸朝下往那石阶上摔去。“把稳!”西鲁特氏恰好站在她身边,下认识地身子一侧想要挡住她,却没推测这一推力度极大。西鲁特氏蹬蹬退了两步,一脚踩空摔下石阶。
“算了。我喝点粥就是。”许是内心烦躁的原因,绣瑜吃甚么都感觉味道怪怪的,只夹了几片酸笋吃着还清爽。春喜怕她噎着了,正要去端茶,却听得内里长街上云板连叩四声, 恰是报丧的点数!屋内主仆三人俱惊。门外有人回道:“皇后娘娘薨了。”
“妾身常在乌雅氏,多谢福晋。”绣瑜不认得她,只能略福身伸谢。
裕亲王福晋在亲贵圈里是出了名的贤能暖和,从不看人下菜碟。绣瑜跟她聊了两句,也感觉名不虚传。西鲁特氏闲话道:“太妃前次从宫里返来也跟妾身提起常在,传闻常在养了只吵嘴花猫……”她话未说完,却见佟贵妃领着众宗亲福晋出来了,二人忙上前施礼存候,恭送她的銮驾分开。
但是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特别是在此人多眼杂的时候。头七这日,典礼持续到酉时,天气已经暗了。绣瑜走到坤宁宫的汉白玉石阶前,只感觉腿脚颤抖,下不去台阶。幸亏有人从旁扶了她一把,倒是一个穿素服的中年妇人。
这类不痛不痒的讽刺,一来不会毛病康熙对她的宠嬖,二来不会影响贵妃六嫔对她的态度,绣瑜只当清风过耳。她还记得她阿谁爱看宫斗小说的室友沈悦曾经总结了一句精炼的话:“反派死于逞口舌之快。”
绣瑜在灵前跪了一天,只感觉膝盖生硬,腰酸腿软。春喜扶着她出来,却恰好撞上郭络罗常在一行人。郭络罗常在靠在宫女身上站得稳稳的,耻笑道:“哟,这不是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的乌雅常在吗?如何才跪了一天就不耐烦了?”
“没事,”绣瑜扶着春喜的手坐起来:“帮我换衣, 我要去送送皇后娘娘。”钮钴禄氏对她, 终归是有恩的。她这一去, 佟贵妃只怕要掌权了,绣瑜估计再难过之前读誊写字撸猫的安逸糊口了。
“如何回事?不是说是惠嫔娘娘宫里的,送归去了吗?”
一群跳梁小丑,绣瑜偶然在皇后灵前跟她们争论,不软不硬地回了几句话就避开了。
“你有此心便足矣。”康熙握住她的手:“贤宁若知你有孕,必然跟朕一样欢畅。除夕夜那晚,若不是你把朕赶回坤宁宫,岂不是更叫她抱憾毕生。”康熙说到这里,不由暴露几分唏嘘之色:“朕当日还许过她,将你腹中之子,交由她扶养。安知……不提了。你晋了朱紫,朕给你想了个封号,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