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说?”
“戴佳卓奇?”佟贵妃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略一回想:“但是前次母亲进宫提起的阿谁戴佳氏?”
贵妃一面感觉她滑不溜手不好掌控,一面又不甘心放弃这个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帮手。
宜嫔当即叮咛道:“来人,备礼,本宫要去给皇太后存候。”
又有宜嫔的娘家送了一坛子酱菜出去。酱菜坛子常日里都是由小厨房的管事宫女保存, 密密地盖着以防变味。成果这日管事宫女忙着替宜嫔煲养身的鸡汤, 一盏茶的工夫, 那坛子却敞开了。
宜嫔当即把克日里受的委曲和盘托出,母女俩捧首痛哭一场。宜嫔的母亲怒道:“佟佳氏欺人太过,她是后族出身,我们郭洛罗氏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娘娘,这个孩子如果个阿哥,要交给谁养,您可有筹算?”
固然太医验了说无事,宜嫔还是吓出一身盗汗。小厨房里服侍的人都是她的亲信亲信,却被人混入了钉子。如果那人投毒再把坛子放归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谨儿这话说到了贵妃的内心上,佟贵妃回想她跟绣瑜打交道的这几次。乌雅氏固然位卑势若,但是在她面前仿佛一向是不卑不亢。几次下来,佟贵妃如愿以偿抱养了孩子,得了好战略,看似占尽上风。但是细想下来,乌雅氏竟然一点也没亏损。
谨儿当即去储秀宫传了戴佳常在来。佟贵妃只一眼便知为何戴佳家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了。
“恰是。戴佳氏孝心诚,前次夫人寿宴,他家送了一座六十六斤六两的金佛为福晋祈福呢!”谨儿奉迎地说。
比及十月份她娘家母亲进宫的时候,见了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娘娘如何怀着身子还瘦成了如许?”
宜嫔自进宫以来一向备受恩宠, 她也是个好斗好胜,爱出风头的性子,不免就招了贵妃的眼。两人一向悄悄别苗头,宜嫔聪明又晓得审时度势, 跟贵妃斗了这些年也不落下风。
这些小事,宜嫔都忍了, 但是更糟的事情却接踵而至。先是翊坤宫四周俄然多了很多野猫,夜里凄厉的叫声听得民气慌。外务府的人来抓了很多,但是野猫的数量不减反增。有一日, 宜嫔用了晚膳,在殿后院子里漫步,俄然从屋顶上窜出一只猫,如果不是宫女护得快,就要扑在宜嫔身上了。
他还搬了太皇太后出来,这下谁都不敢多话了。大家都看出这局元后赢了面子,继后赢了里子。唯有佟贵妃教唆不成,反而看钮钴禄氏跟康熙豪情日渐和谐,气得回到承乾宫就砸了一个青花瓷瓶。
是以,十月里戴佳氏异军崛起,侍寝十二天,大有专宠之势。只是她对贵妃仍然恭恭敬敬,倒让佟贵妃非常对劲。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普通,宜嫔内心豁然开畅。皇太后与太皇太后同来自蒙古科尔沁,干系密切。小阿哥在太后膝下长大,既可得太皇太后庇护,又能够解了她现在的困局。
郭洛罗夫人微微一笑:“那么皇太后呢?”
宫外戴佳家也想方设法,巧借各种项目,向承恩公府里奉上大量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