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齐世武和年羹尧谁卖力转运粮草?”
现在媳妇出了岔子,能不能活着过门都不必然,当然要知会媒人一声。
胤禛点头说:“兵者,国之重器也。向来就没有小仗大仗之分,兵马一动,就要源源不断地破钞民脂民膏。两万人马的仗如果拖上十年,比二十万兵马的仗打一年,破钞多多了。云南这仗虽小,但是只要能毕其功于一役,官爵上皇阿玛必定会做出赔偿的。”
年羹尧刹时握紧了拳头,脸皮涨得青紫,半晌还是在马前伏身跪下来,十四重重地踩在他背高低了马,整整衣裳进了府门。
十四跳起来挂在他背上不依不饶。兄弟三个打打闹闹地进了正堂,四福晋安排了丰厚的酒菜接待几位叔叔,又有弘晖带着几个小侄儿在一旁添菜凑趣讨要压岁钱,大节下天然是其乐融融不提。
谁料下晌,天子黑着脸进了永和宫,瞥见那堆了满炕的慰劳品火上浇油,一脚踹翻了箱子,吓得满屋宫人噤若寒蝉。
绣瑜本来怀着对小女人的无穷怜悯,叮咛宫人办理药材、吃食、衣物,筹办叫十四亲身送去将来老丈人家,以示体贴。
故而出嫁当日,张家女人跟父母相拥而泣,场面非常悲惨,让赴宴世人都心不足悸。罗察就是那“世人”之一。
胤祥想了想还是说:“宁获咎君子,莫获咎小人。我瞧着年亮工此人不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这事你得奉告六哥,他出面敲打,比你来得名正言顺。”
绣瑜唯有感喟,在内心给罗察大民气疼女儿的精力冷静地点了个赞,对他必定炮灰的运气却无能为力。
“奉告我甚么?”他话音刚落,就见胤祚笑着从屋里迎出来,刮了刮十四的鼻子打趣道,“四哥方才还问,十四弟睡过甚不希奇,今儿老十三如何也早退。我说,近墨者黑,近‘猪’者可不就‘迟’了吗?”
康熙至若未闻,一面翻动册页,一面熟硬地转换了话题:“朕已跟你额娘说了,嫡福晋能够渐渐来,先给你寻个侧福晋放在屋里。你本年十八,膝下也该添儿进女了。”
罗察当然是原装的前人,切当地说,他只是个有点陈腐、心疼女儿、怯懦怕事的浅显官员罢了。之以是会有这番违背常理的做法,主如果因为不久前大阿哥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去了,康熙指了总兵官张浩尚之女张佳氏做他的继夫人。
他这番话几方全面,沉着沉稳,很有几分胤禛的风采在里头,康熙目露思疑之色,用心出言挑逗:“这是你自个儿的至心话吗?”
的确,比起女方假病悔婚,“两边美意联婚,只是新娘不幸抱病”这类说法较着对大师名声都好。只是十四自个儿就吃了大亏了,除了忍气吞声,更有能够福晋一秒变亡妻,新郎刹时成鳏夫。
现在宫里,绣瑜正惊奇地放下了手里的书:“格格病了?”
十四一肚子委曲加肝火:“那天在费扬古府上,我瞧见这喂不饱的狗主子向九哥摇尾巴呢!要不是为了吓他一吓,我至于拉着九哥去天福楼喝酒吗?要没有这顿酒,我能挨这么大经验吗?”
他想建功立业,皇阿玛却催他纳妾。十四低头忍住委曲,沉着地说:“说到这个,儿子想跟您请旨,让完颜氏过门与儿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