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好疼......”姚语欣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七阿哥心中一痛,忙握住她的一只手安抚道:“福晋,你忍一忍,产婆她们很快就来了。”
七阿哥一等就是两个多时候,这期间,他的一颗心一向七上八下的,喉咙又干又涩,乃至于都没张口问里边的环境。
就在他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有点头晕目炫的时候,厚重的门帘被掀了开来,红霞姑姑度量着一个红色的襁褓,欢欢乐喜地出来了:“爷,母子安然,母子安然!瞧,福晋给您生了位小阿哥呢!您快看看,足有七斤八两,可结实了!”
七阿哥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模样,眼底的焦炙之色更甚,转头朝着门口大喊道:“人呢?如何那么慢!”
来人呵呵一笑:“行,不跟你多说,我这就归去奉告主子!”说完一溜烟跑远了。
“行了,行了。”七阿哥表情好,也不计算红霞姑姑有点以下犯上的话,问道:“福晋如何了?”
她来到另一座院子前,门一推,脚下便不断地进了一间屋子。
福喜下认识地看了看东边地平线上出现的丝丝亮光,从速领命道:“主子晓得了。”
纳喇氏的筹算,七阿哥一点也不晓得。在哄完了女儿以后,他带着人又回到了正院。阁房里,橘色的烛光摇摆闲逛,七阿哥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上。
姚语欣轻点螓首:“爷慢走。”
到了地,七阿哥抱着女儿径直朝正房走去。
姚语欣可没她想得那么悲观,固然她也认识到了本身能够想多了,但做母亲的,有哪个不为本身的孩子多考虑点?早前是她没留意到,这会儿亲目睹到了七阿哥父女的相处形式,七阿哥就跟个二十四孝爹差未几了,岂能不让她有所震惊?
妊妇原就敏感多思,姚语欣看看全程被七阿哥悉心照顾的大格格,再对比另一边被他爹萧瑟了一些的小男孩,思路便节制不住地飘到了腹中孩子身上。眼看着没几日就要生了,如果个儿子自是不消说,妥妥地会受正视,但如果个女儿呢,有了大格格在前,她受的宠嬖会不会很少呢?
七阿哥面色发白,撩开帘子,回身又冲向了室内。他颤抖动手点亮了桌上的琉璃灯,在烛火的晖映下,一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容颜就这么透露在了他的视野中。未等七阿哥低头细看,从姚语欣嘴里收回的呼痛声令他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