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嬷嬷往墨竹的头上敲了一记:“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遇事要沉着,要沉着,如何就没点长记性呢?你晓得爷为甚么要抱侧福晋返来吗?你晓得侧福晋现下甚么环境吗?事儿都没搞清楚就咋咋呼呼的,一边儿去!”
福喜查得比七阿哥设想得要快,见了他,哈腰就禀报:“爷,查清楚了,是侧福晋这边的丫环去奉告的格格,也是她抱了格格出来。”
“爷,您没事吧?”福喜有些担忧七阿哥的状况。
叮咛声一下,墨竹笑嘻嘻地跑远了。
小丫头把动静传到正院,墨竹听了就要往姚语欣屋里钻,却被老持沉重的唐嬷嬷一把拦了下来。
“行了,都甚么时候了,这些虚礼就省省吧!”七阿哥从床边走开,给陈云让出了位置:“快去看看侧福晋,看看她……要不要紧。”
墨竹心虚地摸摸鼻子,说道:“这不是焦急了嘛,嬷嬷等着,我这就令人探听去!”
怀里的大格格涓滴没有发觉到他的冷意,哭喊着要往床的方向去:“阿玛,放开我,放开我......”
陈云在床前的凳子上落了座,细细查抄起纳喇氏的环境来。七阿哥站在他的身后,垂在两侧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额头上不知不觉沁出了精密的汗珠子。
他话还未说完,茶青色的门帘俄然一阵响动,一道粉红色的身影迫不及待地奔了出去。
“爷,主子来了。”陈云一抬腿,跨入了房里。“给爷……”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候,陈云面色凝重地将成果说给了七阿哥听:“爷,侧福晋的环境不大妙。主子诊断过了,侧福晋身材非常亏虚,因是产后保养不当而至。身材衰弱,则轻易导致外寒入体,侧福晋现下已经有些发热,至于头部的伤,景象倒还好些……”
“主子记下了!”
唐嬷嬷挥挥手,带着点嫌弃道:“快去快去!”
“依主子之见......”陈云不敢怠慢,边思考边缓缓道出了心中所想。
七阿哥微眯眼睛,刺人的寒光在眼中一闪而逝:“如何回事?侧福晋的丫环何时在大格格面前有了如许的面子?我记得本来服侍侧福晋的那批白叟不是个个都被换下来了吗?”
七阿哥第一次没有耐下性子哄大格格,抱了人到了外头,道:“服侍格格的人呢?”
“啪”一声,听到这里的七阿哥终究忍无可忍,一掌用力拍在了紫檀木桌上:“这等祸害主子的奴婢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福喜,使出你的手腕来,别等闲叫她死了!”
福喜垂下头,原本来本把颠末讲了一讲。
不必七阿哥多说,福喜顿时就体味了他的意义。这类私行传话的主子,就该打死了事!
对于主子的要求,陈云当然不敢推委,向七阿哥俯身道:“主子领命。”
“是。”
七阿哥的眸中染上了一层阴霾,嘶哑着嗓音道:“你只说该如何治?”
“婉玉,谁叫你来的?”震惊过后的七阿哥忙截住大格格小小的身材,眼中寒光连闪。主子好大的胆量!
七阿哥喘了两口气,白兰在大格格面前说福晋的不是,他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