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五福晋的嘴巴伸开了,她像是一点也不晓得苦似的,一口一口慢腾腾地将一碗药汁吞咽了下去。
倘若没有五福晋前一晚照顾孩子的事,她还能够不必这么焦急。但既然有了这事,她就得加快速率了。她不能让皇上对她的儿子起讨厌之心。
姚语欣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如果爷不说,我还觉得五哥是为刘佳侧福晋感到难过呢?”
五福晋披垂着头发,靠在枕头上,神采木木的,对春桃的话恍若未闻。
姚语欣小小吃惊了下,问道:“这么说,爷今儿下午也去了五贝勒府?”
“你如何晓得?”惊奇之下,七阿哥把本相给透露了。
提到家人,五福晋的神情呈现了点窜改,纤长的睫毛抖了抖,两滴泪水顺着双颊渐渐滑了下来。
宜妃很气愤很气愤。
她这里快速转动脑筋想着如何为儿子讨情,急得额头都要冒汗了,偏五阿哥还不知轻重,只顾着为敬爱的侧福晋摆脱。
五阿哥惭愧隧道:“母妃,儿子不孝,家事不宁,害您跟着操心。”
商讨过后,两人便坐上马车,往五贝勒府去了。
“我去五哥那儿陪他喝了几杯。”七阿哥摸着杯子上的斑纹,道:“看得出来,五嫂此次小产对五哥的打击很大。”
姚语欣问道:“你的意义呢?不回府能去哪儿?”
以往宜妃一贯的做法就是不干与儿子府里的妻妾之争。但现在五福晋出的这个事,却让她感到了悔怨,悔怨没有尽早脱手打压刘佳氏。
宜妃生硬的脸在五阿哥的惭愧声中和缓了一丝,道:“先别说这些了,去见你皇阿玛吧。”
“主子,奴婢已经把七福晋和八福晋打发走了。两位福晋没说别的,只叫您好好养身子,说过几日再来看您。对了,临走的时候,她们留下了很多药材,奴婢着人放入库中了。”
姚语欣眼神一黯,叹了口气,道:“那就去看看吧。”
八福晋眸子子一转,道:“出都出来了,何必早的归去?依我的意义,还不如在外头逛一逛。”
春桃侧过脸抹了把眼泪,道:“主子,药端来了,奴婢喂您喝。”
见此景象,春桃心中一动,再接再厉道:“十岁那年您发高烧,连太医也说您熬不畴昔了。可夫人她却恰好不信这个邪,愣是把她晓得的各种降温体例试了个遍。你最后被救了过来,夫人却累倒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您还记得吗?”
姚语欣将五福晋需求静养的话说了一遍,又说本身考虑不周,换个时候再去。
姚语欣见她说得笃定,便也承诺了下来,说道:“行,那你带我去。”
七阿哥闻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一天后,五福晋小产的动静在一众皇家妃嫔和福晋们中间传播了开来。
八福晋笑道:“放心,你跟我去就是。我晓得有个处所挺好玩。”
她千万没有想到,五阿哥宠嬖刘佳氏竟然到了如许的境地。儿子和正妻加在一起的分量,还不如一个刘佳氏来得首要!
“哇!”地一声,五福晋捂住脸,终究抽泣出声。
不管是五福晋,还是刘佳氏,在宜妃的心目中,实在分量并无多大的不同。她们一个是正妻,代表着五阿哥的颜面,一个是深受宠嬖的侧福晋,为五阿哥持续了血脉。究竟谁更首要,还真的不好说。
但她没偶然候气愤了,因为她晓得,出了这类大事,她必须先去求见皇上,以获得他的谅解。她信赖,皇上那边,应当早就晓得五福晋的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