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晕车的事情,九阿哥是路过她的马车时,正巧听到四爷正在颜玉的马车里扣问云鸢的时候。
但是现在帐篷外的苏陪盛不晓得,对颜玉对主子的不屑微微有些恶感,与兰琴的宽和随便比拟,苏培盛的确就感觉颜玉太刻薄了。
“我几时说不喜好了,可别说靠在上面还真是舒畅很多。去将送来的晚膳拿于本格格用一点。”颜玉感觉好了一点后,也感觉肚中无米,饿感随之而来。
苏陪盛即弓着背说道:“启禀主子,主子瞧着颜玉好了很多,应当无大碍了。”
“苏培盛,你去看看颜玉如何样了?有甚么事情立即来报!”四爷一边说,一边表示跟着苏培盛一起出来的几个小寺人来服侍他换衣净面。
听到此,他干脆也没出来,回身回了四爷帐篷。四爷已经躺在床铺上看书了见他出去,便问道:“颜玉好些了吗?”
“也罢,第一天就不要太累了。梁九功,传朕的旨意,当场搭帐篷歇息,明儿一早再赶路。”康熙说道。
“格格,这出门在外,诸事皆有不便,哪能如在府里一样。春桃并没出错,格格冒然惩罚她,让主子爷瞧见,不免对格格落下个不仁的印象,还请格格三思!”
苏培盛回声退下,待他来到颜玉帐篷前时,还未出声,便听到颜玉的声音从里传来。
苏培盛跟在四爷身后,见此环境,上前道:“主子,主子服侍着您先进帐净面吧。”
“皇阿玛,不现在晚就在此地宿营,您身子要紧,儿臣怕再走下去,您会吃不消的。”十四阿哥看着康熙略显怠倦的脸,朴拙地说。
四爷深思一会儿,便说道:“启禀皇阿玛,可否让保定府进献一些药材,或者成药。以后每到一地,都让本地除了供应粮食马匹外,再备一些药丸,以防不时之需。”
梁公公拿着拂尘低头应道,便退出了帐篷。
世人皆举杯,四爷一向陪着康熙到戌时,方才从御帐中退了出来。
四爷点点头,上马将缰绳交给守在他帐篷外的小寺人手里,本身一撩帐帘便出来了。
四爷的话刚说完,九阿哥就呵呵一笑道:“四哥可真是顾恤妾侍,一个格格晕车,就要让所到州府预备药丸。”
康熙听后,不解地看着四爷,令后者不得不照实禀报导:“九弟此言差矣,儿臣的格格乌拉氏晕车,儿臣已让遂驾大夫拿了丸药畴昔给她服用。儿臣刚才说让所到州府预备丸药,是想皇阿玛此次出巡,观察黄河河道,想必多数不会去各地为皇阿玛筹办的行宫居住,故此想到多备些药丸,是惊骇一旦有人经不起这么长的跋涉,有个三病两痛的,能及时有药可用。遂驾人数几千余众,每日不免会有人不适应长途跋涉,为了不担搁皇阿玛的御驾,儿臣想着多背些防备感冒或者中暑的丸药下去,以备有人抱病。”
“不必了,朕不筹算在保定担搁太久,令他们补给一些粮食和马匹就行了。如果由着他们,指不定还要给朕修甚么行宫!”康熙摆摆手道。
“这东西是钮氏送来的?”颜玉现在因为颠簸,已经将白日吃的东西系数都吐了出来,一张美丽微微发白。
“是。”云鸢不晕车,但是跟着服侍颜玉,现在也是累得一丝力量都快没有了。
九爷只好举起榻上的酒杯,对四爷道:“四哥,我敬你一杯,能为皇阿玛想到这么多,愚弟方才是曲解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