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朱紫并没有转头,凉声说道:“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喜好探听主子的事情了,是不是近年来我对你过分宽纵!那件事做好了么?”
惠朱紫低头看着六合间恰好起舞的红色小胡蝶,任谁也不晓得,藏在她心中尽有那么大的图谋。看倦了胡蝶以后,她便抬起那双如远黛普通的端倪看着四周模糊似在云雾间的山峦,口中喃喃地说道:“爹爹,或许您让女儿做的事情,机会终究来了。”
荷兰看了一眼兰琴,温声道:“古话有云‘防人之心不成无’,我与惠朱紫一同入宫,现在我身怀有孕,她恐怕内心早就不安闲了。”
听到她这般说,惠朱紫抬手将左耳的翡翠耳坠取了下来,然后避着人,扔到了地步之间。
紫染见荷兰扣问,便福了一下道:“回朱紫的话,奴婢是在您的马车后的一棵小树边遇见她的。”
公然,兰琴摇点头道:“不会的,惠姐姐和顺驯良,应当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姐姐是多心了,再说她能做甚么,即便真做了甚么,这不是自找思疑么?”
锁秋看到她做完,天然明白惠朱紫的企图,故而又说道:“主子,那些东西要不要也一并措置了,不然让人瞧见,不免会思疑到主子身上来。”
紫染见一时无话可说,便将心底的那丝迷惑说了起来:“刚才奴婢去拿伞过来的时候,看到惠朱紫身边的锁秋,神采有点发白,靠在一棵小树边上发楞。奴婢问她如何了,她说她有点晕车。但是奴婢发明她的手指仿佛一向在颤抖,仿佛内心正在惊骇甚么普通。”
锁秋谨慎地睨了一眼紫染的背影,待心底安静后,这才朝着惠朱紫所站立的那拢田走去。
待两人走回马车后,荷兰对惠安低声说:“你去查抄上马车,看看有甚么不当之处,然后待兰琴不重视的时候,将车里的东西都给我翻一遍。务必不能让惠朱紫将甚么东西塞了出去。”
“锁秋姐姐,你如何了?”紫染拿了一把油纸伞,正欲往兰琴那边走,却看到一脸惨白的锁秋扶着一棵小树冷静不语,这才上前扣问道。因为兰琴除了与荷兰以外,偶尔也时不时去去惠朱紫那边坐坐。在别人看来,她与皇上的两位朱紫都干系颇好,一个是亲姐姐,一个是好姐妹。故而,念雪、紫染等几个丫头与两位朱紫身边的宫人也逐步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