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进宫总得见过诸位妃嫔,故而便定下了十一月初四为新人觐见的日子。安和穿戴一身粉蓝缎面竹叶梅花刺绣的旗装,两把头的发髻上簪着一对鎏银镶珍珠的簪子,发尾处别出机杼地别着一朵银箔珠花。拿过舒舒觉罗氏在佛前供奉过的碧玺石佛珠手串戴在手上,才起家走了出去。
纳喇朱紫虽是满军旗出身,其父不过是国子监一个生徒,连端庄的官员都算不上,却把纳喇朱紫娇纵得不成一世,被安和如许淡淡的回绝,她脸上非常欠都雅,但总偿还算有些眼色,晓得此处是坤宁宫不答应她混闹,假惺惺地扯了扯嘴角,道了句“mm好自为之”后便踩着花盆鞋分开。
“统统都好。”安和淡淡隧道,“姐姐给安排的人服侍都非常殷勤,不必纳喇朱紫操心。”
十四年时纳喇朱紫才给康熙生了个儿子,现在也恰是得宠的时候。看皇后对进宫固宠的mm不甚靠近,她内心也想给这个新人一个上马威,便笑着道:“mm方才入宫,统统可都还好?现在主子娘娘要忙着协理六宫,只怕跟mm不亲厚,也不能好生顾问mm你了。”
接下来几天,安和、郭常在也连续被翻了牌子。
“都安设好了,今儿个已经去给皇后娘娘存候了。”李德全觑了一下康熙的神采,见没甚么起伏后便持续道,“赫舍里庶妃安设在了永寿宫,钮祜禄庶妃安设在了坤宁宫,乌雅朱紫安设在永和宫,郭常在安设在翊坤宫,而万琉哈庶妃则一样安设在永寿宫。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亲身安排好的。”
安和是不把纳喇朱紫给的上马威放在眼里,可不代表别人对这件事不上心。事情产生在坤宁宫,皇后身边早早就有人来禀,不消半晌就把纳喇朱紫跟安和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隧道来。她舀了一块蜜瓜,跟身边的周嬷嬷道:“mm是我们钮祜禄家的女人,到底不能叫她亏损。奉告敬事房的人,纳喇朱紫身子不适,绿头牌先挂起吧。另有,找小我给安嫔提个醒,纳喇朱紫的端方是忘了很多了,得细心教诲才是。”
“还是嬷嬷想得殷勤,我也有些饿了。”安和让翡蓝帮她卸去头上的装潢,长发只拿一支金簪挽成,净脸擦手后才坐在桌前享用这顿迟来的早餐。
“嗯。”皇后虽是继后,倒是清朝建国五大功臣额亦都以后,太师果毅公遏必隆的女儿,家世实在远比仁孝要超卓,要不是她的寄父是鳌拜,当初入宫时就该她为元后了。康熙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皇后身子不好,平常事情不要拿去烦她叫她伤神。”
“一向等着小主都不见返来,奴婢差点就要亲身去寻了。”完颜嬷嬷在偏殿门外伸长脖子候着,一见到安和的身影便仓猝迎上来,“奴婢让人给筹办了虾仁粥跟桂花糖蒸新栗粉糕,都是小主畴前爱吃的,从速用了吧。”
安和晓得完颜嬷嬷是拐着弯让她放宽解,吃了一口拌着凉菜的热粥后才道:“嬷嬷放心,我不会跟她普通计算的。”
等着皇后身边的周嬷嬷引了她们出来后,安和快速扫了一眼,见各个模样的才子都像大雁展翅般摆布分坐鄙人首,坐在前边的几个女子约莫就是本年晋封的佟贵妃、惠嫔、荣嫔、宜嫔、端嫔、僖嫔、安嫔跟敬嫔,别的嫔位下方顺次坐着另有易朱紫、那朱紫、纳喇朱紫、兆佳朱紫及张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