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叮咛奴婢会记得的。”佟氏道,“奴婢本日来另有一事要奉告娘娘。嫡额娘的病情已经好转,奴婢跟三弟妹、四弟妹上门瞧过,再保养一段日子便会病愈了。传闻是阿灵阿从外头给带返来两株上好的人参,以是才这么快好起来。”
“那就好。”安和又让翡青拿来几样东西,一一叮咛佟氏给带归去后便让佟氏出宫去。外命妇进宫存候的时候有限,她就算是贵妃也不能秉公。
“这是奴婢最后一次来给娘娘问安了,下个月奴婢就要跟着颜珠一块儿南下,今后三弟妹跟四弟妹会常常进宫来给娘娘存候的。”佟氏笑着跟安和说道。颜珠这回外放领的是正三品参将的官职,对于才二十出头的颜珠来讲这个官位实在不低了,也不怪佟氏这些天一向这么欢畅。
“本来是去皇太后那儿陪她用膳的,见时候还早便过来看看你。”康熙表情看似不错,伸手让安和搭着他的手起来后才道,“气色好了很多,这段时候有定时吃药吧?看着还是瘦了些。”
“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回京,奴婢又舍不得将他放在京中,干脆一起带走吧。”佟氏回道,“这回南下是乘船去的,也少了在陆路上的驰驱。奴婢已经选好了一起南下的仆人,都是畴前府里得力的管事跟嬷嬷,娘娘存候心。”
“许是这段时候忙昏头了,差点忘了此事。”佟贵妃又咳了几声,拿过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压下嗓子里的痒意,“让mm见笑了。”
准噶尔战事也在大格格出世后不久临时告一段落。噶尔丹带领马队临时返回准噶尔部,但不管是康熙本人还是朝堂众位大臣都明白,这不过是另一场战役前夕的安静罢了。康熙固然召回了摆布二路军,但蒙古诸部还是集军逗留原地以防准噶尔跟北边的沙俄突袭。十月十二日,康熙下了一道调令,将三等伯石文炳调往福建任福州将军,颜珠一同前去福建任职福州参将。
“姐姐忘了么,皇上说了要为太皇太后守孝一年,以是这几个月都未曾宿在后宫。”安和啖了一口茶后回道。遵循法规,康熙要为孝庄文皇后守孝一年,实际上他也做到了这一点。茹素、诵经、祭奠、戒女色,每一样都按着端方来。
“也好。”
康熙整整吃了一碗才放下筷子,拿过安和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才笑着道:“还是你这儿的吃食兑朕的胃口。”
本来小格格的出世也算是丧事一桩,按无法有身的时候很分歧适,大福晋刚传出有孕的喜信不久准噶尔兵变的战事就起,宫里人影影绰绰都在群情是不是小格格带来的不祥。安和跟佟贵妃固然都出面惩办了嚼舌根的人,但康熙一向没有表示对这个孙女的爱好之情,那些话很快就死灰复燃了。
“你有主张便好。”安和让翡蓝拿来几个药瓶,“这里边装着太病院医正专门提炼出来的薄荷油,你在船上大抵味用到。另有几丸医治风寒的药物,都一并收起来吧。听闻福建的气候比都城要闷热,你跟颜珠都要好好照顾本身身子才是,再不济就寻一个大夫跟你们一块儿同业。”
“我们是外人,怕是说得再多佟贵妃也听不出来。”安和闭着眼说道,“太病院的太医们都看着,另有佟庶妃在她身边,约莫也出不了甚么大事的。”就怕佟贵妃本身自暴自弃。这句话安和没说出来,只是不知为何总有如许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