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各位爱卿无事启奏,便退朝吧。”
全部官员跪下恭送:“恭送圣上,吾皇五岁千万岁。”
坐在书桌前,胤禛的脸在掩在黑暗中,“尾巴都收洁净了吗?”
佟佳·芷芙听得摇摇欲坠,如何会如许,额娘不是抱病了吗?即便她一向晓得她的阿玛不太在乎他们,但却没想到,他竟狠心至此。
就在她们快到老夫人的院子时,一个丫环跑过来,跪在她面前,“格格,你快救救夫人吧,她就要被虐待致死了。”
赫舍里氏刚踏出门槛,便见嫡孙岳兴阿神采阴沉的站在门口,想必方才小满的话他都闻声了,叹了口气,道:“你也一起吧。”
佟佳·芷芙大吃一惊,她看出面前有些狼狈的大家恰是她母亲的一等丫环小满,忙孔殷道:“甚么虐待致死?我母亲不是抱病了吗?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康熙面无神采的坐在龙椅上,眼神幽深难懂,似是有千种情感,又似是甚么情感都没有,让人捉摸不透。
佟家·芷芙叹了一口气,“自从李四儿成为阿玛的妾侍后,阿玛对我和哥哥就越来越冷视了,特别是玉柱和佟佳·芷蓉出世后,我和哥哥在阿玛眼里几近不存在,若不是祖父和祖母还算心疼我们,我们在这个府里估计连职位都没有了,以我现在的处境如何能够松弛,如果连祖母的心疼都没有了,那我和额娘的处境就更艰巨了。”
赫舍里氏沉着脸,看着小满道:“你带路,我们去看看吧。”
岳兴阿对着身后的小厮道:“你快去拿几个碳盆来。”说完便靠近她,喊道:“额娘,我是岳兴阿,您展开眼看一下儿子。”
大哥一点的婆子平静的答道:“大格格谈笑了,且不说夫人不会呈现在这,便是夫人真的在这,那您也不能出来,您可别忘了,夫人但是染了感抱病的。”
一天一夜以后,赫舍里氏的病终究获得减缓,看着也是垂垂地好了。
两个婆子瞥见小满,神采微变,这个小丫头不就是在内里服侍二夫人的吗?如何会在这呈现。
“把门给我翻开。”赫舍里氏冷声号令道。
赫舍里氏一见自家孙女这副模样,便有些心疼的问道:“祖母的乖孙女这是如何了,谁欺负你了,快奉告祖母,祖母替你出气。宁和,还不快把大格格扶起来。”
等世人说完后,胤禛看向一名御史台官员,表示机会已到,那位官员上前一步,“臣有本启奏,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隆科多大人宠妾灭妻,放纵小妾李四儿在府内及府外放肆放肆,颐指气使,鄙弃及冲犯职位比她高贵之人,乃至尊她为正室,毫无端方体统,此为其一;强行逼迫一红带子觉罗氏成为妾侍,且任由其侍妾李四儿逼迫至死,此为其二;放纵小妾李四儿把正室几近虐待致死,的确罔顾人伦,毫无人道,此为其三;被妾侍李四儿勾引收受贿赂替人办事且不思改过,此为其四;隆科多胆小抗旨,竟暗中把皇上赐死之人李四儿放走,此为其五。臣以上所言证据确实,皆属究竟,请皇上重惩隆科多大人,以正视听。”
而佟佳·芷芙看着也没甚么反应,只是垂下的眼眸却闪过一丝恨意,莫非她额娘的事就这么算了?不,她决不会就这么算了,那些人必然要获得应有的奖惩。
但是跟着喊声越累越急,越来越清楚,她不肯定了,莫非真的是她的后代来了吗?是他们来救她了吗?她颤颤巍巍的展开眼睛,恍惚的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后代,嘴角扯出一个小小的浅笑,她想,如果没有他们,或许她早就对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