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轻飘飘的两个字,合着一股风送过来。
“朕走了。”一甩辫子,康熙瞟了一眼那粉白的脸颊,大踏步拜别。
香颂上前来,替她将身材上的水珠拭净,又给她披上柔嫩的披风。
如何看,都像是鄙陋的抠脚大汉。
捻了捻手指,那光芒顿时消逝。
心机沉浸出来,有多少烦忧也尽数消逝。
顾夏呼吸滞了一瞬,接着慢条斯理的起家,“皇上恕罪,嫔妾衣衫不整,不便接驾。”
那一片白在面前轻晃,康熙别开眼眸,喉结隐蔽的滑动,淡然道:“你且清算着。”
再也没有古板的感受。
屐上足如霜。
也从侧面反应出,这东西到底有多便宜。
康熙薄唇轻抿,目光一言难尽的望着她。
顾夏小媳妇儿似的侍立一旁,不时的递上茶水滴心。
这么想着,她脱掉本身脚上的罗袜,掰开脚指,裂缝中有一道伤疤,初进宫时,被绣铁片划伤,好不轻易长好,却留下了疤痕。
“好。”
因室内烧了火龙,芙蓉帐用的是烟罗纱,透气透光,缥缈间如烟似雾,她极喜好。
心尖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钝痛来,乌黑的贝齿用力的咬着红唇,将盈于睫的泪珠眨掉,无声的吸了一口气,红唇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是用心的,目前并不想跟康熙有任何干系。
若格格没有被选入宫中,以老爷的职位,格格能够随便婚配世家阿哥,做正头福晋,又何必……
他如本年事也不大,额间另有精密的绒毛,面如冠玉,剑眉星目。
绣花针如同穿花蝶,在手中翻飞,她欣喜的发明,总算是找回原主的感受了,新绣出的花瓣,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香颂拿着事件簿,轻声要求。
那葱段似的指尖掐在脸上,柔若无骨的细致触感,让她有多少苦衷,也尽消了。
不过是一个背影,也能显出几分旖旎的风情来,黛紫色的缎子色彩略有些重,更加衬得那一闪而过的天鹅颈白净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