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撑着身子抻了个懒腰,闻言不由莫名地回了一句。贪狼却只是无法发笑,摇点头一本端庄道:“不瞒主子,皇上这一回秋狝特地叫东宫的人也都随行,马大人跟朱大人也都必须得跟去——现在刑部就张大人一小我在里头,实在冷僻得快关张了……”

“主子别老说这些话,万一真叫哪路神仙听着就不好了……”边儿上的狼嬷嬷操心肠唠叨了一句,把熟睡着的弘晖抱到了胤祺常日里坐卧的软榻上头,又细心地替他盖了一层薄被,“眼下阿哥的身子见着可比主子强,主子还是躺下歇一会儿,我就在屋里守着,哪边有事儿都不至于担搁。”

“四哥这话儿说的,我上你们家把儿子抢跑了,你还怕我气坏了身子。”

听到一半儿就晕头转向不知所云的五阿哥忍了又忍还是无法发笑,抬手拍了拍一脸茫然的廉贞,诚笃地坦白道:“实在你每回说的我都没听懂几句,归正就是你们让我喝甚么药我就喝了,以是你们也不能就怪我老不听你们的话……”

“廉贞——下回你要想学狼嬷嬷唠叨我,最好用我能听得懂的话。”

贪狼点了点头,叫破军畴昔把弘晖也抱起来,扶着这一大一小换了间屋子歇下,略一思考又对着廉贞道:“你和几位师父熟,过会儿进宫里去问问,看能不能查清这香的来源。”

耳旁响起弘晖清澈的童音,还没反应过来,一小我形的暗影就当头砸了下来。胤祺被砸得头昏目炫有出气儿没进气儿,只能告饶地拍着床榻,摸索到这个臭小子的辫子揪了一把:“快起来,你要压死你五叔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怕是就要留在这都城里头过年了……

“好。”廉贞点点头应了一声,回身快步出了房门。破军放下怀里的弘晖,俄然转过身望着贪狼,似有所指地缓声道:“这香如果点久了,夜间易做恶梦。”

胤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寒意,抻了个懒腰抬手架在颈后,微垂了眸淡声道:“传讯江南,断了他盐道的财路,把阿谁太医绑了扔他家里去,看看他会是个甚么反应。”

胤祺倒是早风俗了自家四哥动不动就把自个儿当半大孩子似的行动,老诚恳实地任他揉着自个儿的脑袋,却又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忍不住皱了眉,直觉着这里头怕是有甚么蹊跷。胤禛却只是悄悄点头,捧着那盏茶饮了一口,才又微蹙了眉低声道:“不晓得,皇阿玛俄然下的旨。旨意下得过分仓促,甚么都还没筹办安妥,这才拖到这么晚……五弟,那拉氏你如果不喜好,我去和皇阿玛说,与她和离送她归去就是了。”

贪狼无法地应了一句,接过了胤祺手里动都没动的那一杯茶,又把廉贞扯了过来替他诊脉。胤祺自知理亏,心虚地低咳了一声,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带了些飘忽:“就是累着了,没甚么打紧的……”

“你方才说过了,我知——”贪狼下认识应了一句,却俄然反应过来了他的意义,眼里蓦地闪过些警戒的神采,“你是说……皇上提早秋狝,能够与这香有干系?”

胤禛温声应了一句,一见他身上薄弱的寝衣就把人给扯回了屋子里头。他今儿在宫里忙了一天,才回府就传闻了傍晚的事,只觉着心中一片难捱的悔怨担忧,半晌都再难坐得住,带了文曲便仓促赶了过来。此时见着这个弟弟的景象倒还尚好,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我只怕你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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