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想着,四阿哥送来的东西,格格是决然舍不得送出去的。”秋蝶笑道。
宜绵瞪秋蝶一眼,让她别卖官司,秋蝶笑了一声,道:“格格但是忘了,前些日子四阿哥让人栽种了芭蕉和樱桃树,又送来几盆奇怪的君子兰、繁华草、罗汉松、黄杨,另有能成果的金桔、樱桃、葡萄和石榴,格格不如给福晋送几盆寄意好的畴昔。”
看着弘晖高兴的模样,福晋感觉为他做甚么都值得。
“这有甚么舍不得的,只是怕福晋不奇怪。”宜绵笑道。
在福晋这里用过早膳,喝了半杯茶解解腻,宜绵等就被福晋引到院中的亭子里,亭子内里的搭了粗陋的台子,有个画了腊肠嘴额头贴了大红花的矮个妇女在台子上叩首,福晋用手表示她起了,那妇人立即做出个夸大的起立姿式,只是刚起了一半,又做戏假摔了一跤,将头上戴的假发摔了下来,暴露光脑袋,妇人做出惭愧不堪的神采,做贼普通瞧了四周,又敏捷戴上假发,装模作样照了镜子。宜绵看了,感觉不算非常风趣,比起之前看的有些风趣戏,略显夸大,不过这些年见得少了,有些新奇,倒是被逗笑了几次,又见从福晋、侧福晋到宋格格武格格都赏了银子,便让秋蝶也丢了几个银角子在台上。
李氏是在福晋面前都能拿腔拿调的,多嬷嬷哪敢见怪,赶紧弓着腰道:“侧福晋折煞奴婢了,您身子重,可不能忽视了。奴婢过来是跟您说,福晋过几日生辰,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府中轻巧一下,特地从梨园子请个作乐的丑角来,侧福晋如果得空,便畴昔瞧瞧。”
福晋很多难堪的事都是让那拉府探听的,都是章嬷嬷传的动静,她是做熟了的,听了福晋的话微微点头,道:“福晋放心,奴婢必然跟太太说清楚。”
“额娘,阿玛如何还没过来啊?”弘晖问道。
宜绵又看了钮钴禄氏等送的东西,多是大件的绣品,倒是武氏心诚,送了一件衣裳,莹红色,色彩素净,却绣了大朵富丽的牡丹花,正合适福晋如许端庄的人,福晋一看就非常喜好,当下就换上了,公然称身。
宜绵这里,天然用不着多嬷嬷如许身份的人,过来告诉的是红杏,与芍药院也是交好的。只听她笑盈盈道:“给耿格格去存候。再过三日便是福晋的生辰,格格如果得空便畴昔吃顿团聚饭,府中还请了丑角作乐,格格是个爱热烈的,想必必然喜好。”
“你个坏丫头,也来打趣人了。”宜绵没好气看了秋蝶一眼。
福晋听了这一番话,骇得神采发白,盗汗直流。她抓了那拉夫人的手,结结巴巴道:“额娘,那三福晋可如何是好?如果宫中惩罚下来,但是要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