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谈笑了。”四阿哥冷着脸道。
十三立即拱拱手告别。
隔日他上衙,沈天生便跟他说工部人马已经出发去热河,言语中恭敬了很多,四阿哥并不在乎,现在户部之人除了李卫仍大大咧咧像是甚么都没产生,别人都变得毕恭毕敬了,可这些并没有效处。他的申明换来的东西太不值钱了,只要皇阿玛对他另眼相看才有代价。
庄亲王博果铎五十多,比四阿哥大一个辈分,并且有亲王爵位,常日在京中也是横着走的人,只是面对四阿哥却甚是和蔼,笑道:“甚么风把皇侄吹过来了?”
十四阿哥摸摸空空的脑门,没所谓隧道:“在额娘这里,有甚么可顾忌的。好轻易才见到一回,您就别训儿子了。您就儿子们过来做甚么?”
太子起家将四阿哥扶起,“四弟对二哥的恭敬,二哥一向都了然。此次四弟捐躯甚大,二哥必然铭记在心。”
四阿哥脸上仍然平平如水,“十三弟谈笑了,四哥无权无势的,有甚么值得十三弟投奔。再说,我们都是皇子阿哥,一辈子的繁华少不了,何必拉帮结派,反而让皇阿玛不喜了。”
“主子,德妃娘娘宣您入宫。”苏培盛凑在四阿哥耳边道。
德妃点点头,便不说劝,又问十三阿哥。
“打搅皇叔了。胤禛此次过来,是受命像皇叔索债,还望皇叔谅解。”说着,四阿哥地上庄亲王足足有一万两的欠条。
十三阿哥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所停顿了,他握了拳头果断道:“四哥放心,弟弟必然不忘本日所言。”
十四阿哥不等德妃扣问,便答道:“我府里正福晋侧福晋都不缺,不过缺两个长得平头正脸的人,额娘如果瞧着好的,可得给儿子留着。”
十四阿哥扬着笑容道:“这不是在额娘这里,当了她们的面,我自不会如许说。”
四阿哥四两拨千斤,淡淡道:“十三弟谈笑了,凭我们兄弟情分,十三弟弟甚么时候过来,四哥都是欢迎的。”
太子拍着四阿哥的肩膀大笑道:“四弟的忠心,二哥晓得。你我兄弟联手,定能初创万世伟业。”
皇上还在热河,只怕一回到京中,攻讦四阿哥的折子就要摆满皇上的案头,这么多人齐上阵,四阿哥便是皇子,只怕也要被拔下一层皮。四阿哥何尝不晓得,霍霍向他磨的刀,只是他已经顾不得了,这件事最首要的是皇上的态度。这些官员号令得再短长也是无用。皇阿玛会如何措置他呢?
既然有了决定,天然要将事情做得漂标致亮,四阿哥不等沈天生找他,便去找了沈天生,朗声道:“胤禛细心机虑了沈大人所言,做弟弟的不能给太子分忧,怎配为人弟?请沈大人请欠条拿来,胤禛舍了脸面,一家家讨要,定不会误了皇阿玛的大事。”
十三阿哥跟四阿哥说了几句闲话,才似真似假道:“这时候,四哥怕是不欢迎弟弟拜访吧?”
被当作筏子,庄亲王气恼又无可奈可,忍耐着道:“便是把我这府邸拆了也没有一万两,只要两千两,还请四阿哥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