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孩子,都被皇上的严肃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德妃笑着替她得救。
康熙看了陈敏慧一眼,道:“行了,你下去吧。”
德妃淡淡道:“三年未见到家人,只怕也驰念。如果想见一面你这表妹一面,比及过年的时候,我跟老四提一句,让他将人带进宫,你们表姐妹说说话。”
“不错,花花鸟鸟,热烈又新鲜。你故意了。王嬷嬷,你拿去烧个炕屏,也不枉陈承诺一份心机。”德妃点着头道。本来那副绣的是寄意多子多福的石榴图,她后代已有,也不再侍寝,这幅确切过期了,现在这幅绣的黄鹂芍药图,与她身份合适,又活泼热烈,定是讨喜。
“你何止罪该万死。看看这些折子吧。”康熙说着,将手上的折子都扔到地上。
“回皇上,奴婢恰是。”
康熙随便扫了一眼,道:“绣得不错。”
七月尾,圣銮至京,被选中的秀女还在储秀宫中,上记名的两名女子就在圣驾回京的当日接进后宫。
“多谢公公。”四阿哥拱拱手,大跨步进了乾清宫,一出来,便跪地施礼,“儿臣胤禛给皇阿玛存候,愿皇阿玛万寿无疆。”
康熙固然盯着折子,但是目光扫过稳稳铛铛坐鄙人首的太子,心中却在考虑,在乾清宫稳妥坐着的,便是他和这个儿子了。别的儿子也好,大臣也好,都不敢坐结壮了。这是父子间的靠近,还是太子已经不粉饰他的野心?康熙又扫过拿着杯子文雅放松喝着茶的太子,目光更发沉,这乾清宫如许落拓,清楚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康熙放动手中的折子,目光从高高的金銮座上往下看,声音沉重,“老四,你可给皇阿玛惹了□□烦。”
康熙坐在上头核阅着这个儿子,他一向跟着太子,可晓得太子所作所为?他是顺着太子意义来对他这个皇上发难,让他获咎群臣,显现出储君的仁慈,还是他被太子操纵?康熙又想着四阿哥从小到大的事情,这个儿子读书勤奋弓马骑射也勤奋,冒死想要赶上太子和大阿哥,只是他天赋不可,文不如太子和三阿哥,武不如大阿哥,在浩繁儿子中并不凸起,并且打动又藏不住脾气的,没有别的儿子油滑,以是丢了好名声不说,又触怒了他这个皇阿玛,这个是对他百无一利。他应当是被操纵了而不自知。
“皇上常日里见到的是天下最精美的绣品,能得皇上一句嘉奖,你这辈子也值了。”德妃笑着对陈敏慧。
“你是四十二年进的宫?”德妃俄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