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仍然道:“儿臣求皇阿玛饶过二哥一条性命。”
四阿哥一心扑在碧云寺重修之上。
出了十三阿哥府,四阿哥并没有去皇宫,而是找来戴铎筹议对策,戴铎还是那套令媛之子坐不垂堂的谈吐,劝四阿哥阔别是非,四阿哥对此谈吐不甚感冒。繁华险中求,太子弑君杀父,却未被上刑,只怕皇阿玛心中另有几分情,他上前替太子讨情,既合适他一贯做法,又能得皇阿玛高看一眼,为何不做?他如果躲得远远的,不受连累,却也得不到涓滴好处,四阿哥衡量利弊以后,决定不再沉默。
他分开后,康熙呆坐了一会儿,又翻开奏折。翻开一封,看到请封八阿哥胤禩为太子,他嘲笑一声,一个儿子倒下了,一个又上来了。就这折子丢在一旁,他又翻开一本,“八阿哥胤禩甚贤,可堪大任”。康熙俄然暴起,将桌子上的奏折扫到地上,“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就要追求我屁.股底下的位置。”
十三阿哥不敢担搁,换上四阿哥的衣裳,他比四阿哥身量矮一点儿,换上四阿哥的衣服勉强尚可,他们一起出得屋子,说了两句无关紧急之话,四阿哥便拱手告别。他先去了趟十三阿哥府,十三福晋进了他就要下跪,太子被废,十三阿哥一向不归家,十三福晋早已吓破了胆,就怕外务府告诉她给十三阿哥收尸。现在见了四阿哥,她便像抓住拯救稻草普通,想要问清环境。
时候滑过四十七年,四十八年的开春,官员们一上朝第一本还是上的立太子事件,“太子乃国之副君,立太子正朝纲,十万孔殷。”
十三阿哥满面凄惶道:“当时天气渐暗,兵甲搭了帐篷,我在太子帐篷以内。从解缆开端,皇阿玛就将我派到太子身边。俄然,有上千人俄然从林中跑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弓箭,骑了马,直接冲向皇阿玛的帐篷。我当时都吓呆了,站着不敢动。卖力护驾的禁卫军拦在前面,死了好多人,俄然另一边林中又跑出一营军士,与先出来的人缠斗在一起,厮杀了大半个时候才停止。死了好多人,皇阿玛却不在帐中,梁九功出来命令,让在场之人不得泄漏此事,不然被当反叛臣贼子判处。
“也一定,可为后事前做筹办。父子争斗,必不能善了,如果这兄弟能为善后提早做些筹办,说不得能渔翁得利。”
四阿哥客气道:“先生请起。先生大才,却给小儿讲课,甚是委曲。本日有一桩事要找先生参详,还请先生不吝见教。”
“你下去吧,朕不想见到你。”康熙心灰意懒地说道。
“儿臣不知。”
“你说吧。”
戴铎听得盗汗直流却又不敢擦,四阿哥既是假托这盐商家事,他必不能戳穿。虽心中滔天巨浪,但是戴铎目光却果断,一向当个教书先生天然不是他所求,本日这天赐良机,他如果说出金玉之言,今后定能得四阿哥信重。思虑半晌,戴铎便朗声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令媛之子,坐不垂堂。这兄弟自该躲得远远的。”
“你可知他做了甚么?”
四十七年康熙巡幸塞外,命太子、宗子、十3、十4、十5、十6、十7、十八子随驾。
四阿哥将十三阿哥扶起,“十三弟无妨将当时景象一一道来,让四哥看看可有转圜余地。”